明知道我不该爱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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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忽然长大了。从小 女 孩的茧中突破而出，蜕变成为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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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2 r" k! N1 A" G1 y  j　　那是个刻骨铭心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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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开始？全因为有一个人，无端闯进了我的世界。那个人不巧，就是你。

　　我毫无准备要面对这麽多事情，特别应付你。你没有权以你的方式，闯进我生 命里。而你，又是那麽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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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2 q' w( F: ]% t9 F( d# G　　你这个曾撇下我和妈妈而去的人，就消失吧，不应该像不散的阴魂回来缠住我 。

　　没错，你对我有责任。我放不开你。而你从来不否认，你需要我。你对我眷恋 不舍，我对你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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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I1 X; I+ A+ e( d0 `　　起初的分离，是痛苦的。你告诉我，你和妈妈再也不能相处了，就把行李装满 汽车就走了。妈说，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有了外遇。你说，和妈妈合不来，不离 婚不行。你说，对於这段婚姻，最舍不得的是我，你的女儿。

( d" v5 Q' F1 x( m9 D1 b3 D( v, z　　本来，你搬到K城，再婚，生子。他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感受。我们可以说 是互不相干了。但你经常寄来的卡片，生日卡啊、情人节卡啊、圣诞卡、明信片， 都告诉我，你是多麽的想念着我。我觉得，你离开之後，我们之间反而觉得更亲近 。每个礼拜，你都打电话给我，每次都讲上一、两个小时。虽然是长途电话，但  相反地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电话使我们无话不说，让我们随心所欲，彼此接近。如 果是面对面，可能无法做到这样的畅顺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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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好奇我们在电话里说些什麽。没说什麽，说话的内容和彼此倾诉的感情和一 般人所说的没两样，我也记忆不到我们到底谈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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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S+ r- u4 S1 S; N7 c( u　　妈离婚後，脱胎换骨，风骚起来，追求她的大不乏人。可能她觉得 岁月催人了 ，对那家伙认真起来，留他在家过了几夜，他就搬进来。

　　我对他没有好感，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把他带回来，是要他篡夺你 的地位。我不反对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我和他的男朋友注定不能相处。我不喜欢 他对我色迷迷的目光，好像要透视我的身材。有时更毛手毛脚，要占我的便宜。这 是我的家吗？和从前不两样了。我投诉，但妈却处处维护他。

8 l6 D, ]& j  E/ \* W2 Z　　我受够了！当我在电话里向你投诉我不快的遭遇，你就提议，趁暑假来到，去 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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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从你离婚以来，我第一次去探你。你是有每年一个月和我见面和同住的 权利。

　　我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就来了。单纯的想法，是和你重聚天伦，没想过会发生那 麽多我解释不到的事。

! t: p& h5 o- v& X6 t- p" x0 v$ b+ Q' [　　你，仍是老样子，我印象中一样高大，挺伟，额上的皱纹深了。在公路车站等 我。我犹疑了一会儿，就投在你的拥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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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 f  ~6 P$ J　　你用手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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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u( R* |6 {　　“我的女儿怎麽会这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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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7 A. `2 R) _% m: `$ W　　你喃喃的说着。

　　我微笑着，你刻意的赞美是对我最佳的欢迎。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在彼此的脸 上搜索自分别後，大家所经历过的时光。很明显，你看见的不是那个当你离家时扯 着你的脚，不让你走的黄毛丫头。而你面上多了份沧桑。

4 e/ E/ g; w1 D' t  A2 M# F　　你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凑近你。你看着我，从来没有人那样看着我过 。

9 {! N1 E5 N3 F& ]' V9 w; `8 Y- W; W　　你的嘴轻了我的唇，对你以前没试过像这样吻过我。你亲吻了女儿的嘴，你的 吻不一样。我肯定你一定启了唇，你的舌头插入我的嘴里。潮湿的，强取的，探索 的，然後退回。因为那一吻，好像蜜蜂一 ，火般灼热，在我脸儿扩散，漫延至全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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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使我失了魂，我全身都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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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6 |) C" `9 z) I　　你说：“你比我上次见你面时长高了。”

5 }/ m7 }8 O  z5 o: l) T　　“爸，你记错了，自从升上中学，我就停止长高了。”

& \$ Y" |- w% y2 [3 g　　“那麽，你是向横生长了，把应该填满的地方都填满了。无论如何，欢迎你来 。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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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x& J! ]+ k1 f5 O　　你体贴地问，一手从我手中接过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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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身边，常使我受到淑女的待遇。妈那个男友，烂得要命，把我当作妓女揩 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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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你说，嘉露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够招待客人，而且也担心我们能否相处 ，所以暂时安排我在外面住。对我来说是突然一点，因为在电话里没说过有这样安 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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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也舒了一气。记忆中，和她只见过一两次面，都在极不自在的情况下 。

# d2 t- `) K5 J8 j6 }% V6 n7 Q, p　　你把我送到一幢旧公寓。里面一阵发霉的味道，烟味，和旧地毯的异味。房子 里只有简单的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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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6 |5 `$ _　　你把我安顿之後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壁。那一夜，我做了个恶梦 ，我上了一部没有终站的灰狗，经过一个一个小镇，永恒地在公路上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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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不敢离开半步，每天等待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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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能在中午偷个空来看我。匆匆忙忙的，留下一点钱和日用品就走了。中午 的来访，变成我们一个固定的约会。我每天都在等你来，你定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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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阳光猛烈，从对面两栋大厦的夹缝中透过来，投在朝西的阳台。後巷有 一阵异味向上蒸发。懒洋洋的暑假刚开始，预期会有新鲜的事物发生。看来，现实 和我的想像，完全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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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 O( D　　我的生活就是等你出现。但你总是不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有时，找个 不相干的话题说说。我在厨房做午餐时，你会站在我背後，问我读书怎样，家里的 生活怎样，有没有男朋友。这都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我有点後悔来了，而我终於 忍不住，提出悬在我心中的一个谜。

; Y; k! ~, J! a　　“嘉露病好了没有，什麽时候带我回去和她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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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Q" Y6 ^　　“唉，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我有苦衷，不妨告诉你。现在我不 想让她知道你来了。如果她知道了，反而不能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她会吃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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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V$ A) i4 [0 h　　“吃她丈夫的女儿的醋？我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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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q6 f7 v8 Z# w( U　　“她不喜欢我和你们联络。”

　　“或者让我见见她，她会改变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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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2 t5 f% Q/ C* E5 a- P2 a　　“现在不是时候。你是女人，或者你会比我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或者她以为我会妨碍你们的家庭生活吧。我应该快点离开这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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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I3 b; f$ A　　“我不是想你离开我，而且我这样安排，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我的处境，你 不会明白的。”

. B: j: v. ~" s' C　　之後，你逗留时间愈来愈长。有时会带我到市郊的公园野餐，有时到城外的购 物中心逛公司。我想买什麽，都会买给我。有一次，你带我到外面吃饭。我穿了一 袭短裙，配上罩衣，高跟鞋，略施脂粉，添了几分成熟。你看着我，好像认不出是 我。

3 \% }( d* A6 v+ l　　“你今天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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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1 U0 ?. o, |' N, H8 p# P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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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p! k/ N　　我亲了你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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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要改变主意了，我这位女伴那麽漂亮，我应该带她去一间够体面的餐 厅。”

　　这话使我耳後烫热起来。

　　这一个下午，你不住盯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像蚂蚁 在我身上爬。从我颈部，背部游移，後往下落在我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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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以後我应该多约会你。穿上漂亮的裙子的你，是个让人们艳 的女伴 。丑小鸭长成天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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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里少了拘促，但是，你的眼神，仍是迷惘、深邃，好像有万般心事在心 头，而我，总是沉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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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天的清晨，是你通常和嘉露共聚天伦，而我正要出门上礼拜堂的时候 ，你来找我。一身钓鱼装束，骗嘉露你钓鱼去。为了来见我，你曾说过许多谎言， 总是让我心里觉得那里有点不妥当。

  _! Y2 z" Y1 i/ a2 {; I# R% d! H　　我倒了杯咖啡给你，但咖啡放在嘴边，没喝，和我四目相投。

　　“爸，有事要找我。有话要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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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U4 n0 v: i9 u　　“没有。我挂念你。只想见见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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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  z* t, H1 G  s) g8 M　　“昨天我们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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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想和你见面。”

4 ]# D% e' |, e" V5 k6 @. T　　“我要上礼拜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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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7 Z7 Q7 B4 A　　“我知道。”

　　“陪我去做礼拜好吗？”

3 ~0 H8 z# R/ W% g0 [6 D$ \　　“不去了，去礼拜堂会令我更觉得满身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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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5 Q8 i' f& {: {& l　　“我来了，你一直不快乐。而你要找那麽多藉口出来见我。何必呢？是我负累 了你，妨碍了你的家庭。我明白的，你已有了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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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7 g/ J0 q　　“你这样说，使我更难过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对你的亏负，做什麽也没 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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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 d% l1 Q$ C　　“爸，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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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儿，是我令你觉得不快乐吗？不要走。”

9 y2 }2 I! y' M; w" _  ~% E　　“不完全是。不过，若我走了，你会快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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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了，我更不快乐。我不快乐，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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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可以告诉我吗？”

: t" j! X6 _9 z　　“我的苦衷，不能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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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大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诉，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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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迫我说了，我深藏心里有一个秘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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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诉我，如果你爱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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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能爱的人。”

' T/ d% l" ^* H3 d+ P+ J8 X; p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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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说。”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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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b* Q3 G: X: W3 n　　“我只能说，我爱上了一个不应爱她的女孩子！欲念整天缠住我，还要受着内 疚的煎熬。”

* O- Y3 P4 _2 n/ y  a/ ]7 B6 i　　“认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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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9 m0 L; ^9 Q" n4 q1 ~0 r) v: J4 S　　“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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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离开她？”

　　“不能。”

　　“嘉露呢？你还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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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 U# a　　“我们根本没有爱。我们在一起只是个方便。”

　　“如果是我，我会不惜一切追寻我的爱。”

　　“但如果那是世俗所不容的事……”

　　“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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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H0 B! `' V: f　　“但是，如果……”

$ p( U/ r! ]$ \0 l; K* I　　我又陷在你迷离的眼神里。你的神色有异，我意味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在你 身上发生了。

　　“爸，告诉我，你爱上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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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说话，一直凝望着我。

! O; {9 q* {1 Z5 G7 x% |1 ~* K! U　　“天啊！我爱上了你。原本，我失去了你，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不愿意再失去 你。”

6 q  S& j3 D$ h, s1 t$ C% z1 `4 S4 m　　你说，充满了怨叹。

& p" Q8 a4 R( _　　顿时，我明白了，我一直以来以为享受到的父爱和幸福，原来是假的。我不相 信我所敬重和信赖的父亲，对我别有居心。你对我的爱，不再是纯洁的，天伦的爱 。我的纯真就此给你一手剥夺了。你和妈那个姘头没分别，背後你对我有这样肮脏 的想法，这叫我怎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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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6 @" _/ }6 _: r3 }　　“不会的。不可能的，你怎会爱上自己亲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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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所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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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儿，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我知道，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父亲爱 上了你，你一定会受不了。哪个父亲会和女儿说这些话？对不起，我每次想去爱， 都会伤害了人，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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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G; c3 R, ]$ z　　你把头埋在两手之中，不住摇头叹息。

% r- I) B0 ?% u8 ]: b9 n) H& Q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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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P5 Y% S" v# S　　你尝试安慰我，但我哭得愈来愈大声，掩着耳朵，不要听你的解释。你手足无 措，像个初入情关的小 男 生。终於，你无奈地离去，临走前，说：“祖儿，我知道 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是真心的。请你原谅我的鲁莽，事实会证明我对你的爱是真诚 的。”

　　“不要说，我不要听，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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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C1 @( P　　含着泪，收拾行李，召了一部街车去灰狗站，赶搭下一班的车回家。我心里只 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你，离开这个令我如此难堪的场合。

　　在车上，心乱如麻，看着窗外的景物向後倒退。迷蒙中，打了个瞌睡，又做了 那个梦，坐上了没有终站的灰狗，在黑暗中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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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妈已把那家伙撵走了。她以为我会高兴， 见到我一面木然迷惘，两 眼布血丝。她追问我发生什麽事，我没答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

3 u  y# {. a: W( B5 {9 v! [　　学校开课了，心情未收拾好。我和同学们离了群，他们兴奋的说他们暑假怎样 度过，我 默然不语。上课常常迟到，魂游象外。同学们都猜测我在恋爱中。

8 d# x1 I/ N, G, h# R0 Q　　爱情，像玫瑰般美丽，但它有剌。

　　有一天上学时，在家门口巾到邮差。他经常都送来爸爸寄来的卡片，习惯每天 都等他来。见到他，一定会问他，今日有没有信？有，你寄来你的信。手颤抖抖的 折开，密麻麻的字，每个字都像一支箭，射穿我的心房。

8 ?  p/ h0 W4 s' X$ J# ]0 T　　※※※※※※

　　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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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後悔让你来我那里。如果你没有来，就没有机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我为着 对你的欲望而羞愧，但这欲望正焚烧着我。我对你的爱情，超越伦常，常感内疚。 但实在能不再把对你的爱慕收敛在父亲的面具後面。我这样做使你十分震惊，把你 心目中的父亲形象粉碎了。但是，请你饶恕我，并且希望你接纳我的爱情。无论怎 样，加诸你身上的一切痛苦，都是我一手做成的，我必为我的错误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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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L/ U% }4 E　　我原知道是你承受不了的。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如今把你拖入了这漩涡之中 。吐露爱意之後，必然会伤害你纯洁的心灵。但我必须向这纯洁高贵的心灵表白我 的心。

　　我恒常这矛盾之中，好像在迷宫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对不起，事情弄 到个地步，没有转环的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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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t! T5 y" ~( {5 M/ z8 x　　我不住的为自己不能自我的表现，控诉自己。不过，我现在反而得到心灵的大 解放。我不需要再隐瞒心事，向你乞求爱情已无大碍了。我彷佛得了新生。

5 @# u* i" E) c7 c; {　　和你重聚的那一段日子，带给我一生人最大的快乐。我突然觉悟，我不断寻找 的爱，就在你身上找到。我问自已，如果能得到你的爱，我就算失去一切也是愿意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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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机会常在你身边，但限於环境，只能偷偷摸摸和你见面。晚上下班的时候 ，我总会开车绕到你的住的地方，在楼下待一会儿。我只能停一会儿，所以没有上 去找你。我会在那里想像着你在做些什麽。有一次，上去找你时，你不在家。离开 时，看见你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在街上走，我竟然对他产生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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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发现了我心里的秘密。我是真矛盾啊！我宁愿把这个秘密一生保留在 心里，因为不想你从此消失。你走了，人去楼空，我回去找你，在那里痛哭了一场 。之後，我一直想念着你，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的面孔。听不到你欢笑声，看不见 你美丽的身影，我的生活简直有如在地狱之中。

  U$ ~. f, \- m3 T7 z　　你相思过吗？你知道我相思着你，所忍受着相思的煎熬？我不能没有你。我知 道，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情，是异想天开的事。既然心曲已表，不论结果如何，总 好过把这份爱默默收藏，带落黄泉。你拒绝我，是应当的。我死而无憾，因为我已 经向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亲口向我倾慕已久的女人说过∶我爱你，是我一 生说过最勇敢，最美丽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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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我可能为这个原因，会就此永远失去你。我爱上了自己的女儿，因为 爱上了她而将会失去她，是荒谬绝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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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1 F, Y. w- m　　我不能再自称做爸爸了。因为我希望做你的爱人，虽然，我未能确定你能否冲 破心理的障碍，接纳我这个可笑的爸爸做你的爱人。但我愿意你以後想起我的时候 ，我在你心中是那个爱着你，想念着你的杰但我的心好像铅球一样，下坠到无底深 渊，一片惘然。我问上帝，为什麽这些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 我的视野。我发足狂奔，跑到公园的湖边，对着野鸭子大哭一场。我宁愿相信你纯 粹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我懂得反应。我以一生一世的憎恨回敬你。我不会愿意再 见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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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x7 J; A( S　　但如果，信上的话是真诚的，我就茫然不解。

, T! f& H% H, y5 T　　我预感他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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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_- p5 N3 o; d　　当晚，夜阑人静时，睡不稳，觉得你已经来了。我从窗帘的缝隙向外一探，果 然是你的身影，倚着灯柱抽烟。街灯的光，打在你的面上，满脸于腮，神情落寞。

　　我的心又乱跳一通，扑通扑通的跳，每一下是你在我心外叩门。

　　拉上窗帘，透不过气。你好像给我用遥距控制器操纵着，把我的脚步拉出大门 。

　　在灯柱下呆呆站着的，果然是你。

　　我垂下头，不敢看你。

　　你看着我，眼里闪亮着喜悦。用手捧起我的脸向上抬起，街灯昏黄的光投在我 脸上。你轻轻吻我的眼，我的眉。我感觉你的手指插入我颈後的发际。我的眼皮感 到你灼热的呼吸，我的脸因你的抚触而火烫。

" \' C9 B6 n" J+ x0 j% a8 k　　“爸，你来这里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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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W: u- f0 e& Q: z" s　　“想见你。就算见不到你的面，你的距离拉近一点，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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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5 f9 @8 }) j5 }$ v　　“你想怎样？”

, Y, Q. @8 k$ ?/ m　　“我的信收到了没有？”

　　“今天收到了。”

. V) G* N4 ?( @- x　　“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

1 @: J" m8 l# ?1 ]# N- e　　“我恨你，你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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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2 K$ p5 H8 S1 L　　“听我说。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在判我死刑之前，请考虑我的苦衷，只 要一个机会，可以吗？明天早上七时，我在路口的加油站等你。希望你来，跟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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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走开，我不会去的。你死心吧。”

! R7 F6 ^/ o* z5 t8 c! f# U　　趁我未完全失去控制之前，转头直奔回家。

3 ]' G1 C4 n3 n9 u　　我失魂落魄的跑回房子里，不敢再向窗外望。你这个勾魂使者，一看见你的影 子，我的魂魄就给你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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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0 r2 q: M  _6 E  T　　不知何时，妈走进来我的房间，我一看见她，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吓了一跳。

　　“祖儿，看你的样子，失魂落魄的。你十七 岁了，我把你当做成人一样，很多 事我管不着你了。你回来以後，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发生什麽事，告诉妈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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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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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你有什麽心事，都会和我说，现在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要教 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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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4 R( [3 T- P& k, v　　“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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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骗我。刚才你出去见的人，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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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见了？”

# k. L6 |0 H6 K6 h% C' S( L　　“看见了。你回来之後，一切都不对劲，我对你的举动都很留意。”

1 ~# t2 B1 _+ w" p) R3 o4 D# s　　“有什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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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X( i; g: E5 u: M　　我强忍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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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D: G: \$ R. K6 U　　“我感觉到，你们之间，是不是……”

　　“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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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8 t1 Q3 C' S$ Z　　“你瞒不过我的。我是过来人，你爸爸是什麽人，我都清楚。他写给你的卡片 ，我都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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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H/ D2 s2 m: T! Q& o# W. C- ]　　“妈，你偷看我的信！我们没什麽。”

　　“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妈，你说什麽？”

　　“你和他，在K城，是不是那个了？”

　　“什麽那个？”

　　“性关系？你有没有和你爸爸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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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6 K. o0 h" {　　“妈，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你为什麽会有这些肮脏的念头？”

　　“你爸爸是不正常的，你给他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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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为什麽不相信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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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0 ?$ Y- [4 w0 y　　“祖儿，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表现太失常了。他回来了，为什麽在外 面徘徊，不进来找你？我做妈妈的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

　　“不要瞎猜了。都不是。不想和你再讲了，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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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1 g' R: o# r' R: J　　妈妈太不明白我了，她愈多说话，愈是把我推向爸爸那边去。我的脑袋快要爆 炸，我发了狂的，把妈妈赶出睡房。

　　我独自一人，陷入沉思。再看看窗外，你不在，我如释重负，但又有一份失落 感。

　　闭上眼睛，你的影子又浮现脑海。

　　我幻想过取代嘉露的位置，我以为嘉露做得到的，我也做得到。但当你说，你 要和我成为一对的时候，我何竟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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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H& q& s/ v& c" N3 |) X9 C　　梦里，我们做了情人。不知何时，我们已走在一起。我已接受了你的爱，你以 吻和爱抚把我包围。我靠在你的胸膛上，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和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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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L) o7 K7 a! E: g/ R　　忽然，嘉露和她的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孩子哭着，嘉露向我咒骂。

" W' W3 m* ^0 b6 M: g/ j　　她对我说：“你为什麽抢了我的丈夫？”

. j7 @6 u+ s% _1 j. K* C' R　　那孩子说：“我要爸爸，把爸爸还我。”

　　我哭了。因为她曾经抢走了我的爸爸。我恨她，好像她现在恨我一样。
& B$ A4 _, q2 U. P
　　只是个恶梦。还好，梦会醒，梦里都是虚幻，梦醒了，一切就过去了。但这不 是个梦，他是多麽真实地存在。

　　假如妈知道我们的事，她一定会气死了。

　　天快亮了，你不在窗外，会在那里？你衣衫单薄，会着凉的。

0 R; ^( T" u5 y6 A　　床头的闹钟哒的哒的，让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约定的时间过去了。
( t5 s( S; Q5 w. C# E5 |. ]8 |
$ O* s4 `) g) i: U9 d　　有一种可怕的能力，遥远地操控着我，驱动我起床，梳洗，出门。
! K1 p$ P7 S+ r. y! d! h
: G8 H, s; H) z) P+ g+ E　　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我从一个梦醒来，走向另一个梦。这是礼拜天，交通疏 落。
: }: Y% c- C0 _. H  o6 I* q
1 L0 k7 L. f3 O% e0 U5 q　　我好像着了道儿，不由自主的向着约定的地方前行。
6 _& q( ^9 b0 G- X& A, u
　　你仍在那里等，神情焦灼，像个痴情汉子，为了我。
$ O* ]6 E; o" a% h3 C
　　你看见我我，带着泪光闪出喜悦，说∶“祖儿，我预感你会应约而来的。”
6 f$ t" _2 Q! N1 A& Z
. I7 s! p1 p2 F+ x2 l　　“你回来了好几天，是吗？”

: z9 R+ J5 M2 K! B4 J: I　　“我追踪你回来。”

　　“这几天晚上守在门外的是你吗？”
" ~4 B3 ~; L$ O) o6 M5 y5 O
　　“是我，想见一见你的面。见不到面，看一看你的影子也好。你晚上都不关灯 ，一定没睡了。”

% h+ b! }6 N( E' {$ E# ]: a' A　　“我睡不着，在思想，要不要来见你。”

　　“就算你不来，也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来。因为我需要你。自你离开我之後 ，日夕想念着你，不能睡，也不能工作，差不多要发狂了。”

　　带着泪光的眼神，不会说谎。你对我说，你爱我。出自父亲的口，语气是那麽 坚定，是需是多麽大的勇气才可以说出来啊。
- K9 \' S( O( c# b3 \
# o2 D. ?& r( R8 Y' G7 h) |$ ?　　“我很害怕。”

　　“祖儿，不要害怕。接受我的爱吧！”
4 D0 K% g* B0 o; J
　　“我不相信是真的啊。”
% t: B" G) q3 a1 Z% p
　　“祖儿，相信我，是真的，你要我怎样向你证明呢？”
  ]6 A$ u1 p5 c! R$ ~9 I/ s
+ l. T% o$ }. r: c　　你捉着我的膀子，失落神彩的双眼，充满诚意和承诺，像探射灯般，直透射我 的灵魂。
4 W. A0 u* }! H- ?  B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深情的眼、磁性的音调。我的心神荡漾，膝盖麻 痹，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你怀里。

, h) V9 ]+ Q4 }　　“祖儿，我想吻你，可以吗？”
/ d% g' {8 i* U+ x
3 M! ?( ?& v3 _& [4 {- f8 K9 _- F　　你捧着我的脸想吻我的时候，我马上挣开你，说∶“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的 。”

5 ^! H# F8 q6 _2 ?　　“那麽，上车，跟我走吧！”

% S, n+ m; L# J  P* j8 i　　“去哪里？”
! R4 S: O  l! t8 i% _, r% A
　　“什麽地也好，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没准备。”
5 I; o2 L8 F& h) I- S5 n+ @
　　“不要紧，不必带什麽，在路上买得到。”
1 t$ _; T. `6 n
7 f- i3 L2 U% h- K　　“我得先向妈说一声，她不知道我出来了。”

　　“我们的事情她知道吗？”
3 U/ Q( d% A4 N
　　“不敢告诉她，但她怀疑我们。”
  r+ f8 a4 L3 t5 ~+ |% R3 ?
　　“就不要告诉她，她不会明白的。你可以在路上打电话，告诉她你决定去K城 。”

. y5 [8 Y1 @# g& t" N& h　　我们封在车厢里面，一个无言的二人世界。车子上了快速公路，你面上焦灼的 表情才渐渐消失。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园，笔直的公路。你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 捉着我的手，或是捉着我的膝盖，好像怕松了手，我会突然失踪似的。

  B( t% ~. e; u9 x' v6 V  o2 o　　让你握着我的手，自从你对我说，你爱我，你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完 全陌生的人。你握着我手的感觉也是陌生的，令我呼吸和心跳着乱七八糟。
+ B0 n* {6 b! v; c: L+ T0 G
( k( z* w% O& {0 \　　“爸爸，把你的过去告诉我，把我不知道的事告诉我。”
0 K6 F& A5 M# q! P0 y5 c
7 R" o8 r- [7 S4 K  M7 u　　“孩子，你想知道些什麽？”

( A1 i2 F/ g- t6 y* M$ [　　“你的爱情史。从你第一个爱人说起。”
- G6 X0 C+ f- O: T
, a2 R& f% Q. E9 n4 ?　　“这是个长篇故事，有没有听过荒唐剑侠唐璜的故事？我就是个唐璜，追寻的 是理想的爱情。我有过不少女朋友，有过两段不愉快的婚姻……现在，我可以告诉 你的，唐璜的游历将会结束了。我的恋爱史将会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完结篇，因为我 找到你。”

　　你说着，说着。我对我的将来 茫然。我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来，头也有些发晕 ，闭上眼睛靠椅背上休息一会儿，坠进了迷糊之中。
2 Y5 H& s  C+ n
　　我累了，握着你的手，打了个盹。
  x8 [) _* N# I
6 U6 k: `) K  g　　??我们来到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条大街，一间旅馆。
+ X8 c9 t3 ?( s9 e
　　你要了一个房间，和双人床，你拍一拍床垫子，说，够我们两个人睡了。

　　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你和我，只有一张床。

- R6 ]1 c4 X- s5 K! B5 l* [　　你买了一支红酒和三明治在房间里吃，我们整天都没有吃过什麽东西，现在都 肚饿了。我吃得慢，你吃完了，就捉着我的手，看着我，不愿一刻和我分离。

　　我低着头，不敢看你，眼角斜看到你好像要说话，但话在唇边又吞回肚里去。

　　饭後，我要浸个热水浴。闭上眼睛，泡在热腾腾的水里，一阵寒意 涌上心头 。我意识到这是个孤男寡女的处境：不再是纯洁的父女，一起去旅行，而是，好像 是一对痴男怨女，在偷情。你是有妇之夫，而我是你的女儿，你要把我变成你的情 人。

　　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就跟你走了，即是说，我把自己放在危险的边缘，考 验你和我自己的定力。

- F1 e* _4 P, O9 A( H　　我希望只是一场梦，明天醒来，什麽也没发生过。我不能整晚把自己关浴室里 ，必须鼓起勇气出去，面对你。我裹着浴巾，从像迷雾般的蒸气中，走出来。
& h0 E7 m; b6 E0 {% ?5 A
. z/ @+ P7 w0 n7 G　　你坐在床沿，等待着我，见我出来，马上站起来。我 绕到大床另一边的的梳  桌坐下，你挨过来，站在我背後。
& e& X1 L, W$ G. r+ {  `/ P
! m. q' r7 p$ {* {' n+ T2 [　　“让我替你擦乾头发。”

　　“你的头发和你妈一样，乌润、柔顺。”
4 ]$ N1 s2 y8 t9 i8 G# f- w$ d
　　“是吗？”
. k/ y0 R- x( k5 b6 D1 N
$ c7 I  ?5 d& C+ Z　　“人们说，初爱是最美丽的，但有时是最痛苦的。你的样子和她当年一样，那 时我我和她热恋的时候。”
6 @- n* J% X0 G+ l' ?
/ [6 l( ?( B! S+ k! @! O　　“我说，你们曾经深爱过，如果不是就不会结婚。”
$ e6 t3 {8 x8 N
  C; l2 e( F) s& n( G' a　　“那是年轻的爱，追求的爱太肤浅了。我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麽。”

　　你望着镜中的我，我望着镜中的你。头发的水份吸乾了，披散在两肩。你双手 搭住裸露的肩头，我转身仰视着他说∶“我很害怕。我跟了你来，不知道会发生什 麽事。”
- t* k. f; s0 e  ~1 U9 y
　　“我不会伤害你的。”
, Y" l3 q' o; _, _9 `
　　“我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没时间去消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想弄清楚 。”

　　“爱情就是这样，不合乎理性。我很开心，你终於肯面对我，你就会明白，我 对你的爱是何等强烈。祖儿，这是关乎你和我一生幸福的问题。现在就在你手上， 请你接受我，让我爱你。”
1 P' u9 b! H6 |6 O! T
( U4 _5 s  ^- G/ `! F$ t* t) f　　“可是，你是我爸爸，我怎样可以和你谈恋爱呢？”
1 r/ x  M! B& s; h$ I
　　我说。

$ D* J+ V1 E7 W- c& y# V, K8 X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承认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只要我们都快乐，没有 什麽不可以的。世界上父女相爱的，相信只有我们两个人。希腊神话里有父女相爱 的故事都很美丽，圣经里也有女儿嫁给爸爸的事，让我们把握今天和对方。啊！如 果失去了你，我将会一无所有。”

$ A9 |9 w6 i8 Q* a% R/ |　　“其实我没有什麽特别。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把我当做情人的。”
4 ^0 R( B% h, {6 j
　　“祖儿，你很特别。天下的女孩子之中，你是特别的那一个，为我特别订造的 ，自从你让我眼前一亮之後，我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你青春的活力重新挑旺我 的斗志，你吸引着我，教我渴想着你。我对你的爱慕就好像一股狂流，把我卷入你 的生命里，於是，我决定不会再容让我的生命一直枯萎下去。从来没试过这样的为 女人着迷过，我上了瘾，要见你多一些。你重燃了我的爱火，让我再一次肯定爱情 ，都因为你。”

/ G0 {, e$ G6 R3 V4 o　　“但是，不一定要这样的爱啊，亲情不也是爱吗？我可以搬到你家，和你一起 生活，每天陪着你，不是一样吗？不谈这些可以吗？”

　　“我可以不对你存着别人认为是非份之想的那种想法吗？不可以，因为我是个 男人啊！你散发着的魅力，使我不能抗拒。那天，我见到你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 我竟然把他当做情敌，妒忌他。我不能忍受，有一天，你会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5 V. v' e! S3 S2 z4 @) m' p　　“妈妈对我有了怀疑，让她知道了怎办？你怎样向她交待？”
9 q" U  L0 d. t; f- S- d
　　“我们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她会受不了。我要想办法应付她，我们可以移民到 外国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家，在那里就没有人会拦阻我们相爱了。我听 说墨西哥那里，只要付钱，就会发结婚证书。如果不结婚，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我 们的姓氏一样，对人说是夫妇，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

　　说到这里，你的声调沉下去。一幅温馨的家庭图画，活画在我眼前。我们从此 结为夫妇，生儿育女，快快乐乐地生活。这个稳定的家庭生活，你可以应许我吗？

　　我们都沉默了。你揽着我，拨开我的长发，轻轻的吻我的耳畔颈侧。

7 Z* Q& Q- j( K5 \/ @! l! F　　“头发都乾了，我们今天很早就出来了，都累了，上床休息吧。我们明天还有 一整天时间去谈。”
8 F; m% C: O9 q$ @
( ?7 p4 S7 Y" l/ f　　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到床边，让我坐下，抚摸着我的面、我的颈窝。在沉默中 ，我们相对着，把未完的话用眼神交换了。他的鼻息在我的耳畔，欲语还休的嘴唇 渐渐的迫过来。
! t& N2 N- c# N, Z: g, n
8 k' p" P0 g+ G% J　　我闪开你，钻着被窝里。
- \- U1 \6 C% a  }, I9 s- {
　　“我先睡了。”

3 v5 t: n: u: m( r3 F; N4 q4 P　　我说。
8 y- j- y) W) t% O
　　你没有继续进迫，喝了一口红酒，举起酒杯，问我要不要试喝一口，我摇摇头 ，你一口喝尽，然後一阵红酒的芬芳扑过来。冷不提防你会搂着我，深深的吻在我 的唇上。你嘴里的酒香，在我齿颊之间回味馀香，你吻得我我意乱情迷。
8 N" k$ l' h4 m+ k
　　你揭开皮单，钻进我的被窝，挤在我身旁，我们的身体贴近着，肌肤厮磨。
6 c% N2 `) c+ k/ d' E. K
9 Y) J1 a7 a9 F' \　　你捏弄着我的乳尖，抚摸我的乳房。当你正要撤除我身上的浴巾的时候，我推 开你，说：“不要这样。”

　　“祖儿，你要裹着浴巾睡吗？”
+ D7 U0 ?/ m9 a. J' ?
# e6 S0 p1 P% H0 W) I; k' G　　我羞惭不已，不知道怎样回答。

　　“你想怎样？我从来未给人这样吻过。”
% W9 g! u8 W. o  n! M: a
　　“祖儿，我吻过很多女孩子，但没有一次吻得这般火热。如果是地狱的火，也 会跳进去。”

) b0 u* p- L4 u# V; j　　“我不想做些会後悔的事。给我点时间，去想清楚，去接受你。我不能马上把 你当做我的……我的情人……”

7 h( I- o" C: K7 q　　“祖儿，我了解的。今天只是个开始，对吗？”

　　“是的，但愿这是个好开始。”
/ X6 q$ j! H# Z! U3 J% L; s
- b; M! C# o  j　　“今晚，你睡在我身旁，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4 m$ O: s$ r: A% m& o　　“应该道歉的是我。”

( X& W% T8 k$ e9 N8 ~　　“谢谢你。”

　　“谢谢我些什麽？”
5 @$ Q: d9 |! A5 f% V# I3 _0 B) B
  }0 Q% ^8 H% \% K/ T, J, o$ j　　“谢谢你告诉我，你爱我。”
6 r* E1 m( q' V6 c6 [" o8 v
, K  j* x9 {5 c/ G　　我好像欠了你什麽似的，或者，对你的体贴来个感激的表示，主动的送上一吻 。吻了良久，你的吻没有要求，只有付出。你吻着我，直至觉得我已经给爱够了、 吻够了，才放开。
$ v* l+ D- l7 z2 y3 m- c  W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给我爱你的机会。”

8 I3 E& r# i5 J9 O) k　　“爸爸，晚安。”

$ m* N& t3 }- p9 H$ g　　我很久没有对你说过晚安了。我转过身，在被单内解开身上的大浴巾，丢在地 上，背向着你而睡。

　　我们睡了个北字。我想，和你同床，这是个最合适的姿势吧！

6 U2 ?5 r+ @2 O+ ?+ x　　我们实际上都没穿衣服，亲密地同床而睡，有人这个时候闯进来，看见我们这 样子，一定会向坏的那方面去想像。不过，我们真的止乎礼，我们是对父女，只不 过没穿衣服睡在一起。

  ?$ B% w$ G: X5 Y　　我愈搞愈胡涂了，我心里面盘旋着的是他加在我身上的问题，什麽是爱情？

% V- ?, W# y# |( g　　我们是不是在恋爱中？我未曾恋爱过，我对爱情的了解是从写给少女看的爱情 小说而来。
) z+ j9 p2 t( P" D  Y* Y6 d
　　似乎，我已身不由己的跟了你走，与你像情人般接吻，赤裸相对。继续走下去 ，不会走回头的了。

　　坦白说，如果我要找个丈夫，我会找个像爸爸一样的，这是女孩子最早的求偶 标准。再下去，和你有更亲密的肉体关系是避免不来的，小说和电影里都这样说， 一个女孩子和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就会……就会做爱。
6 {1 I$ t* D; t) U( T  W
! q- P/ ?5 P2 G9 |& S) |  Q( W　　我不敢想下去，太羞人了。

# K1 C& k/ P% r: X5 r" b2 N　　男人向女孩子说爱她的时候，老是想着是得到她的身体。但我相信，爱情不单 是做爱，如果我要和一个男人做爱，我一定要清楚他真的爱我。

+ }, `/ s- ^2 y! {! F　　对你，也是一样。你说爱我，你是我的爸爸，我相信你。但我要弄清楚，你爱 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体。今晚你大可以硬开弓，占有我的肉体，我是会就范的。
% x' o! y/ E" ]
* i' O' U( D+ x' v+ |% ^　　显然，你不是为泄一时之欲望，而是愿望着和我真诚相爱。我现在和你赤裸裸 的睡在一起，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安全。你没有强迫我，要等我情愿将我的身 体交给你，虽然我的身体是你的血脉，是你给我的。
6 K/ i' D+ J4 a+ h
+ H8 m, t" R, A5 J' T" @" k4 x& `　　“杰，这是个适合的称呼吗？我叫你的名字时，我的心跳得乱作一团了。我的 心已向你开放了。你知道吗？我只不过要坚持女儿家的一点衿持吧。”
7 v0 M1 X8 ^( ^& f% J0 ^& L4 N9 Y, ^
8 u. u, t# ?8 q　　我心里的话，你会听到的，如果恋人都是灵犀一点通的。
5 K0 f( W! W8 E$ `' T
　　你睡着了，我转过身把身体贴在你背後，那感觉是强烈的，你是第一个爱抚我 身体的男人。刚才，你用手来感觉我身体，现在，我要感觉你。你睡了，但那里仍 勃起来，强而有力，我羞怯怯得马上缩回手。就是从那里给了我生命。人们说，女 人的快乐也是从那里来的。
" x" A( T& B* M+ R& z- W' ?- E
2 |" ?$ ?/ `8 t+ ~: h: u% G　　你熟睡了，但那东西仍不肯休息。是不是在做绮梦？梦中人是我吗？我真想进 入你的梦里，看个究竟。我搭着你的肩膊，乳房压贴着你的背，小腹压着你的臀， 大腿坎入他的腿窝，身体弯弓成你一样的睡姿……
4 S+ P: Z7 y2 [/ o2 s$ d4 k# o
: X. @0 o; }) ?# h- k　　天未亮我已起来了，你正在浴室淋浴。
7 H! g: ?! I' b, q6 e: O
　　随身没带衣物，打开你的行李箱，掏了一件衬衣披在身上，出去柜台倒杯咖啡 。

$ N( [2 v8 V! W　　老板笑眯眯的对我说∶“锺太太，早。”

　　我为之赧颜，笑而不语。我姓锺，这是你的姓氏，也是我的姓氏。我们走在一 起，我就会由女儿的身份升级为太太，我父亲的妻子。

5 Q! s7 x9 L+ c4 A/ V7 d　　我穿着你这件衬衣，坐上车子，又在无尽头的公路上飞驰了。

　　我们封在车厢的二人世界，你的手又紧紧的捉住我的手，我有点儿相信，我在 恋爱中了。昨晚的一吻，做成默契，我们从那里开始，去爱和被爱。
) `- v- n# Q- S: U* X' f' a
: ]5 g; n* S* }" K! d: Y* ]　　有时，你转过头来吻我，吻的时候，车子摇摇摆摆，修正了方向盘，我们又吻 住了，直至嘴唇都麻木了。
! E! s, C1 w/ @3 D8 q8 u5 [% {6 h$ g# o& {
0 V! h& |- C: \6 s) k% V- l　　我把椅子靠背放下来，身子向後一靠，闭目养神，听着电台的音乐和新闻报告 。天窗开了一个缝儿，迎头风拂上我的面，扬起长发。搭在我的大腿上的手开始不 安份，摩挲着我。
! N8 Y$ z/ d; @: u7 `; q
　　你忽然把车停在路边，初升的太阳一无遮拦地射在我的脸颊，我把手支在额头 上，搭个蓬儿，挡住刺目的阳光。
; N! V' F$ l8 o) o- {3 K- d
　　我看看你，不知道你为何刚起程就停车。没出声，把一只手悄悄起搂在我的肩 上，一股微妙的引力，驱使我慢慢的向你肩头靠过去。
. e1 A! Q2 D& G: A% G( i
　　握在我胳臂上的手，不停地捏着，另一只手向下游，摩挲我的腿肚，再往下移 ，摩挲腿腕。
- Y: }; M: U( x* w; u7 g
' O0 ^' P3 U" q9 S& m　　你从容不迫的，非常自信的把我衣服上边的几个钮扣解开了，一股凉凉的空气 钻到我的怀中。我抬起头，在後视镜里看到我一只像初熟蜜桃的乳忽然跳了出来， 年轻的乳房 汁液丰满，鲜脆欲滴，富於弹性。它在阳光的照射下颠荡了几下，你 的手轻轻的巾了一下那乳房。

　　我急忙把我的衣襟遮掩起来，彷佛担心经过的车子里的人会偷看了去，然後把 衬衣的钮扣全部扣好，还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乳沟。

# q8 ?1 a3 U" E　　你转移了阵地，你那手向下移，探入两腿之间活动，我使劲的夹着你的手。
6 s# `" I% P: a( z. E& l+ C
　　你捏我的腿窝，争取每一寸领土。後悔没有坚守阵地，让你撩起我原始的欲念 。
" Y4 b0 m7 k+ [6 Y7 C2 L
  f5 a% W0 i" V5 f1 e　　我拱起小腹，需索更深入的抚触，给弄得濡湿了一大片。刹那间从白日梦中醒 过来，愧疚自己春情欲动，捉着那放肆的手，把它抽出来。叠着腿，把那烫热的手 夹在双腿之间，不让它动。
% ]/ k  }( B( S" G( ^
1 X9 _6 c6 j! w" x: k* g% Z　　你把呼吸控制在平稳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小 男 孩那种盲目的冲动和失控的情态 ，但你又不能节制你对我身的渴求。

　　“爸爸，不要在路旁。”
3 `+ G' `: Y: \8 s" e) e( q7 E
4 _5 @9 _. {" T* d. {0 ^　　我为着自己的失态而骂自己。

$ A9 Y( n- O7 F3 I$ u　　不要太快，像个淫荡女孩一样，我还未弄清楚这算不算是谈恋爱，就算是，我 希望能浪漫一点。

' ^$ L  V/ L/ w- H* I2 D　　我指向路标，有一个着名的湖畔国家公园，几十里之外。

: @# `/ w) n6 R4 ~+ L) M　　“我们就在那个地方野餐。”
8 A  o# w: p( \+ K4 {& Y, y
4 f: D+ Z+ g: g4 w6 N+ z　　你替我扣好衬衣的钮扣，就再上路。

0 L& e$ L$ A% I' V　　那是个美得样幅图画的湖，叫做巫医湖，是从前印弟安人部落的遗址。
8 m- u8 U9 r6 G, C' w# B1 `, Q
　　你牵着我的手，在松软的沙滩上漫步。

2 s0 J7 @2 ~  j5 V$ g  S2 R  h　　在湖畔，我们看见一个记念碑，记载一个有关的传说故事∶秋意渐浓，那薄薄 的衬衣抵不住拂过湖面的微风。我偎依在你怀，觉得这可能是我追求的幸福。

9 Q, m/ _. b+ T. r, N- o　　你靠着一棵老树坐下，我枕着你的大腿躺卧着，阳光透过顶盖的黄叶，散射下 来。你深邃的眼睛，着湖水般看不见底，隐藏着很多我想知道的底韵。
- u) T; G4 }9 f$ J" ]
　　在我还在人生的这一端起步时，你只和我走过一段路程就消失了。忽然又和我 在一起，对我说，要一生与我为伴，爱我，同你走下半生的路程。

　　我已陶醉在你这些如诗的情话，偎依在你怀里，享受着甜言蜜语。你轻抚我的 脸，用吻吻去我唇边的问号。

0 D" Q9 m4 }# ^% ^' Y9 _　　“杰，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这样叫你，你喜欢吗？”
+ d9 w; O) w7 i' m; D( c
6 e- c7 }1 P0 R& X5 d　　带着无限的羞怯，直呼你的名字，一个使我灵魂悸动的名字。
4 u3 {+ H, K6 R) H8 J
" V% j) m, M# z$ ]  ^2 N/ ?- D　　“祖儿，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8 N5 ]' f% U0 H& |" z& ]; P
- h* [! l% O3 G- N) f, K6 r' h　　“因为叫你做爸爸太沉重了。而且，我害怕别人听见我叫你做爸爸，对我们会 起疑心。”

" t' X8 I& p3 Q　　“你那麽年轻，就那麽世故。”
0 h! k/ s+ {; F2 n( Y" J/ E
　　“我对自己说，我和一个叫做杰的男人谈恋爱，和他接吻，就不会那麽难为情 了。”

　　“我也好过些，因为我实在不配你的做爸爸。没尽过爸爸的责任。现在你已长 大了，不需要爸爸了，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去相爱，我希望能把快乐和幸福还给你 。”
% K* ?9 L, q0 G- [6 R  R6 S
! X. y  x# x: i$ W-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需要爸爸，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以後，无论你把我当 做你的什麽人，甚至，好像你所说的，要我不出嫁给别人，陪伴着你，你总是我的 爸爸。”
% v. L0 k  d* X+ |
　　“让爸爸把他的小 女 孩留在身边，永远生活在一起。”
+ ?8 j/ K; {  g2 S0 I
　　你在我耳後的颈窝，边吻着，边说着如何如何需要我、想我、爱我。我们卧在 草地上，搂在一起。情话滔滔，爱意绵绵。你的手似终没有越过我的内裤那一个关 卡，只隔着它爱抚着，还未看过，你就能确定，那个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甜蜜的地 方。
) R; S& A. F2 z, p
　　“祖儿，哪一个男人能进去你这个地方，我会对他又 慕，又妒忌。我愿以付 任何代价和他交换身份，或那个权利。”
$ P5 m1 u& p9 B/ v
　　“杰，那个地方，我会留给我爱的人。”

+ m( V' ^- ?) g0 H( G　　“祖儿，我希望我是那个幸运儿。”
( M+ ^0 R8 W& M% N
　　“杰，不要笑我天真。我想问一个问题，两个相爱的人，是不是一定要那个的 ？”
2 c- ~7 v7 c- N, }
2 X/ s- c% K9 O/ |6 T4 Y　　“当你爱的时候，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 @2 Y% t- b! R  V　　“你说得太玄了。我不明白。”
5 K1 e- i% n' c# R2 w' r4 |9 Q
" k. H9 H' F' z$ x( z　　“不，你明白的。”
( d) e( M$ m. D* ?+ {% x
　　不觉时间消逝，大阳从树顶已降落湖面，湖光泛起金光，钭阳渐晚，凉意袭来 。

　　我在你的拥抱中融化了。一行雁影掠过晚霞，夕阳最後的馀晖在地平线上收敛 ，我们融入了浪漫的美景，深情的和你一吻再吻。手拉着手，踏在斜阳长长的倒影 上，沿着田庄的小路回去。

　　此刻，牵着我手的人，是我的至亲至爱的。那种爱的滋味，新鲜而剌激，甘甜  带苦涩，令我陶醉而失态。
9 w% [, K+ e, H2 K. D; k  o
　　我们趁日落之前，找到旅馆。我们在公路再走了几里，来到了一个市镇。刚好 在商店关门前给我买替换的衣物，也找到一间在农庄里盖的田园式Bed &  Breakfast旅馆。全屋有三个房间，都空着，各依一个主题设计。主人莫先生让我 们逐一参观。
4 U+ t3 H; [& M: U* V& T% s: A
/ X2 @' X: ~; |3 R( [　　杰让我选，我就要了以Colonial主题的套房。杰询间镇上有没有好的餐厅。

; }% H4 L- Z. ~4 d& p　　他说，这是个小镇上只有一间很普通的餐厅，但他可以为我们泡制几道拿手的 菜色。本来有人订了房间和预订了晚餐，临时不能来，所以材料早已预备好，他们 也有近特产的餐酒供应。我们也不想外出，就请主人莫先生一显厨艺。
8 B$ {7 U# L5 D$ a" ~2 v
　　我们在房间稍为安顿後，晚餐已弄好了。莫先生为我们点着火炉，杰试过红酒 ，莫太太就端上美味的牛排。他们为我们泡了咖啡後，在璧炉添上柴火，告诉我们 饭後不妨吃一颗他们秘制的巧克力，情人吃过能增进爱情。向我们微微一笑就告退 ，让我们享受烛光晚餐，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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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9 W4 F8 ^1 e+ d# ~& D　　窗外，是寂静的田野，在清清的月色下，一??的禾草排列枯黄的草原上。

　　偶尔传来只几阵野狼的嗥叫。情话，我们说够了，此刻四目相投，心灵密契， 相通情意。你不再是往日的满怀心事，焦灼不安。醇美的红酒，酝酿了一种化学作 用。
2 T- |" G( f6 ]8 I. `
　　“为什麽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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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替我拨前弄垂在额前的束碎发。你不答，仍是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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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v& `" B3 F. Y$ m( Z　　“我想看清楚你的样子。”

) `3 _0 f- ^: ?$ H　　“有什麽好看？”
2 l& w. h3 |$ p4 q
' ?. P: X6 P# ^; h! Y6 A9 W　　“我的女儿，你愈看愈漂亮。因为有我这个俊美的爸爸。”
7 b- G: B# g; c3 t  t' h( p2 X& ~5 L0 P% n
7 [0 k7 V3 S7 o+ w/ k　　我不答话，把玩着桌上的陶瓷茶具。这间旅馆的摆设、用具都各具特色。茶具 古雅的款式，不是一般的行货，或者是名家的作品。

9 |& \+ v2 k+ E$ K3 }) g/ O$ ]" ?　　我们手牵着手，步上一道用树干做的楼梯，回到我们的房间去。和自浴罢，坐 在床沿。挨在你身旁。你又揽着我，不放过这一个拥抱我，吻我的机会。

7 k3 n6 ?& j5 {  \$ X- L7 w　　你拉下我的浴袍，摸挲我的裸肩，动作轻柔，不是失控那种浓烈。你的浴袍没 缚系腰带，乍现在我眼前的是你的男性的欲望，经过了昨晚隔着被单的相裸而睡， 我好像克服了对你赤裸身体的恐惧和羞涩，和但我还未有正视你的勇气。你一手揽 着我的腰肢，让我靠着你的胸膛，摺曲修长的腿坐在你两腿之间。你触抚我丰满绷 胀的乳房，你的吻使我的乳尖坚挺起来。你没有向我隐藏你的欲求，要我知道是我 令他勃起来。我坐你的大腿上，你的兴奋就贴着浴袍，让我的臀儿磨擦着。
3 u9 @* h/ y* q- F
0 x4 H* V: L% R8 \　　“再这样挑逗我，我会受不了的。”
1 W! w7 b7 F) r+ u6 v4 p  z8 C; }
( ]: G4 z8 c0 H  j5 ~　　“祖儿，我每天都在想着，和你做爱的感情会怎样？在不知几多个晚上，我想 像着和你做爱，只是虚拟的幻境。现在，变成现实，能抚摸到你、吻你，比想像上 更美，更令我陶醉。”
2 D, y& g" N; Q2 ~% s
　　“这可能不是真的，这是个梦吧了。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人发梦做 了很多事，过了一生，醒来原来只是一个梦。”

- I. E6 i( G, r( `7 y( `* y　　“你的乳头硬了，我的话儿也硬了，我们都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

8 |9 C- p1 R5 S' c) d* T' [6 N% S　　你又把我搂住了∶“如果是个梦，我就不愿醒来。”
0 Q* f0 c2 B; n# d$ J
: ~; D' O; V% u  E0 }9 y: p9 [/ m　　我们彼此感觉着，相拥抱着。浴袍下面什麽都没穿，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和 赤裸没有分别。没法摆脱和你赤裎相对的尴尬，你尽量表现出自然，但我 感觉到 你心强烈的跳动，和我的心一样。
5 D6 y$ h+ o3 i
, v9 Z4 y  ~* k　　我们的身体将会亲密地结合的思想，教我打了个冷颤。我这个身体是你给我的 ，而你要我把它交给你。你没有用父亲的权威或暴力去巧取豪夺，反而想要我把你 当做一个追求者看待，要我甘心情愿的嫁给你，和你厮守一生一世。
1 L* [0 i* v9 D
　　我尝试不再叫你做爸爸。但是，当我闭上眼睛，和你嘴对着嘴亲吻时，把你当 做另一个人，浮现出来的形象仍然是个爸爸，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我们竟然像情 人般做着这些亲密的爱抚和身体的探索，我总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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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二个晚上，我想被拥抱的渴望让我不再和你保持拒离，大家都不觉得有 穿上一丝半缕的需要。你胯下那东西，像一只手，在我两股之间寻找着一个着落。 我的腿也夹不住，中门大开。但你没有巧取豪夺，你愿意等，你不想你的小女儿做 些会後悔的事。

0 d) M# J6 l2 a( p# J2 C/ i! S8 S　　我们差一点就做起爱来，只差一点。从我们血液的流动中就可以看出我们彼此 的情爱，是那麽地快，那麽也浓，那麽地腥红。我堕落你的情网之中了。

　　为了赶路，你把我从你的体温中拉起床，开车去T城，你的目的地。五小时的 车程。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迅速往後退，掠过一个一个小镇，直到地平线升起了 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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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m* R) h! n# ]# ?" ]　　在酒店房间的洗手间里，我听到你打电话给嘉露，向她报到，为她编造了个故 事。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就在我身边，在同一个酒房间中，向她说好言好语的嘴巴， 刚刚和我热吻过。你的说话生硬、做作，我不期然有一种胜利者的心情，她的丈夫 已经是我的了。
' t4 y" ?; t# |! u- l
　　我待了一会儿，拉水冲厕，再稍等一下，若无其事的推开而出，给你时间挂上 电话。

0 `3 V* [! b& E$ p4 B& P+ m　　你去参加商品展销会，这是你这次行程的目的地。我们约定晚上吃饭。你给我 一些钱，叫我到市中心购物去。

　　我去到市中心一个文化气色甚浓的游客区去，这里 漫着浓厚的文化气色，博 物馆、书店、工艺品专门店、唱片店、咖啡店，也有几间颇有品味的时装店。

' G% L2 F$ F' ], |& F8 p9 G2 B　　为了今晚的约会，买了一条露背短裙、一对高跟鞋。

- w+ C& Y3 ]) j. N; O6 N, X$ Z　　在一间礼品店中陈列了一些陶制茶具，和在田园旅馆看见的款式类似，价钱很 贵，馀下的钱刚够买一套。钱花光了，时间尚早，就在露天的咖啡座歇会儿，一场 秋雨，把树叶都洒成黄色。忽然，秋天已经来到了，好像杰忽然以情人的身份出现 ，向我展开追求攻势。一切都来得太快！命运如此安排，爱情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 时候来到。爱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我看过许多爱情小说的主题，而我就好像给吸进 去某一本爱情小说里，串演了女主角。

  u0 v" L# }0 Z8 M& t1 s  m　　回到酒店，你已经在等我了。

- `% x- [# d8 H% _- C/ p　　你说，想先和我出去散散步。我叫你等我一会儿。把裙子带出来，放在身上比 一比，说：“我买了条裙子，好看吗？我想穿戴得像样点才和你出去好吗？不过， 我换衣服时你别偷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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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脱掉长袖T恤。松开牛仔裤的裤头，把它褪下来，一脚踏在梳妆台前的椅子 上，穿上丝袜，扫平摺纹，然後，穿上另一只。

* G; V# K5 p3 {" Z1 {$ i　　从梳妆镜，看见你坐在床上，翻着文件夹子，但你的眼睛没听我的话，盯着我 的身影。看我双手屈到背後，解开胸围，露出乳房含蓄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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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K$ i) E3 E& m& S6 n　　我挽着你的臂弯，你捧着我的腰肢，像一对情侣，步入华灯初上的市中心街头 ，倚着河畔的栏杆，远眺彼岸的夜景。

3 v6 t3 D  L" L5 C+ _; @& Y) m　　秋风徐来，露肩短裙不堪夜凉。你脱下西装上衣，连同你身体的馀温，披在我 的肩上。

　　餐厅客满，但你预订了位。

& ?* I, H* K& T3 W$ o　　你说，这是一间一流的餐厅，以他们藏的餐酒最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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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要了一支法国的Sauvignon红酒。

　　“我未够喝酒的年龄，不能在餐厅喝酒的。你不记得吗？”

　　“啊！是吗？没关系，没有人会看得出你几多 岁，而且你有家长的陪同和淮许 。”

　　“今晚是我第一次在餐厅喝酒，以前在家里偷喝过。”
8 p' w' D) K  Q
　　“我很喜欢餐酒，烈酒我不行。”

0 ~$ Q$ V4 O4 O0 b* H　　待应把酒送来，让你试饮，你为我解释餐酒的分类和试酒的方法。
3 S, a5 A- f. z+ a- I$ ?3 d1 T
　　“葡萄酒有生命，像人一样，随着年月的增长而走进不同的生命历程。有些酒 的生命力强一点、长一点。我就是那些生命力比人强和比人长的酒，色、香、味俱 全。你今晚一定要试一口。”

　　抒情的音乐、柔和的烛光、如醉的酒色，这是我第一次烛光晚餐约会。

　　你请我跳舞，有礼貌地站起来，替我拉开椅子，牵起我的手，领我到舞池。

6 G7 |0 `- O' Q) \* J5 E　　你说，当年你是舞林高手，你和妈是学校舞会上最登对的一对。
/ Q+ W2 z, c+ I4 u
　　“我跳得不好。”
# |5 y7 o; s# H
　　“不要紧，跟着我，放轻松点，感觉着我，让我带你。来吧！”

9 i1 ^+ x9 {3 F2 E: h0 S　　你面授着机宜，施展浑身解数，把我摆布得恰到好处。
6 O/ j$ j: E/ Q& H- l" V! u) S
　　我们不停地跳，身体不自由主随着你的指挥摆动。你领我踏着云端，飘过彩虹 ，音乐由探戈转为摇摆，再转为田园情歌。我们慢了下来。脸贴脸，踏着细碎的舞 步。是刚才强劲的节拍令我的体温上升？还是一杯红酒叫我血脉沸腾？我们的脸， 已如火熨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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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歌者在小舞台上演唱着：“不要教那颗爱你的心伤心……如果我把心交给你 ，你会小心安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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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歌不属我的年代，但我好像已在从前一起听过、唱过。我们紧紧贴在一起 ，不愿分离。我的双腿已累得失去感觉，我靠着你的胸膛，摆动身体。

! x/ s$ y; {. Y4 G; G0 i: Z! W& O　　“你是情场老手，我会不会太年轻，配不上你？”
7 B/ ~* D- z( ~& x) x2 G+ o/ S# D
/ j: j* W: ]: s7 E, r　　“我会教你怎样去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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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O. F  k! K' v　　“什麽是爱？”
. k6 L8 ]7 y, n( l% M' [6 ]' K, M. _
　　“我们不是爱着吗？”

　　“我爱你。”

" B. R3 t- l* b* w( E　　“我也爱你。”

　　曲终人散，我们回到我们的房间。
3 y! Q% g) Z4 |. ^9 @) x
　　房间的门关上，世界一切的烦恼都关在外面，不管他们说什麽、做什麽。但音 乐不能停止，我麻庳了的腿仍在跳舞，房间在旋转着。 掉高跟鞋，扔走所有的拘 束。
8 z* X# \* d! O0 M: S; m+ o+ Y
. u3 d1 ^' c( w% Z& M　　四目相投，回避不到那双迷惘的眼神，你的眼神有毒蛊，我已着了你的道儿了 。

. x" t% ?3 W) J8 W$ d9 C, C/ `　　我跳进了那双迷惘的眼睛，自从在灰狗车站头遇上了我之後，就一直追逐着我 。当我发现他的眼常是那麽迷惘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已失去了自我。
2 a6 h' p; W0 l5 ]+ l4 O: M
/ v$ L$ ]( o# ?0 E. X) [0 E+ b( z　　迷惘的眼神，和炽热的唇片，在我脸上找寻答案。先在额上，然後在裸露的两 肩，再在我的云鬓唇边搜索，灼热、湿润、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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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9 q, Z6 X; A　　两腿无力，发沉，攀住你有力的肩膀。你吻着我，你的手在我的腰和臀诉说你 的柔情。
4 ?& Y8 I( q2 ^8 t- ]3 Y; G) t4 L+ T
0 ~8 i( q, S6 V* j; E& E　　你的手解开裙的肩带，把拉炼拉下，脱去我的衣服，我忸怩地遮掩着我的赤裸 。
6 D, @1 P3 c; Z& ?, s
$ m, m) @; o3 [; w" |; g: P. `/ |　　“祖儿，我的小 女 孩，你知道我多麽想要你。”

　　你在我耳畔轻声的说。
$ S% G& j0 P# i) ~
　　“你真的要我吗？你没骗我吗？”
0 s4 A1 C( X' J' ~) H
　　“你是我的女儿，如果欺骗你我就不是人。”

  p) B0 k$ D% T　　“但我还是，还是害怕。”

2 G# n2 x6 a$ n+ M5 o) w　　“不要害怕，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只要你告诉我，你愿意，我就会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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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u2 R3 ]0 n4 f& b# ~# x1 ?　　“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你好好的对我，一生一世的爱我。”

" k) S* ?( k. g1 [( `4 E　　“我会的。”

+ ^5 q! O* i0 F( I/ _1 X　　你抱起我，像从前小孩子一样抱我，把我放在我们的床上。闭上眼睛，享受你 的爱抚，让你进入我灵魂的深处，感受着你的实在。
! Y8 O4 I3 d, s4 h% p
* D% T) r6 i, b4 D: Q　　你说，不能再等了，可否暂借此刻的欢愉。

　　可以的，只要黑夜的帷幕覆盖着我初夜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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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借给你，因为我全献上了。

　　你也不客气，可以从我身上拿的，你都贪婪地掠夺了。

　　我告诉妈，在K城和爸爸在一起。她痛骂我一顿，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妓女 一样淫贱。而你对我的待遇，体贴温柔，像是个小公主。
% m* v+ w9 M. c6 [# O
　　你把我搬到高尚的公寓去，我要亲手布置我们的家。爱巢筑好前，我不要让你 进来，我要给你惊喜。
; v/ L0 ^. r9 g; r
( d# F& {7 j( p6 k, q1 X6 x' \2 w　　你说，什麽都可以答应，就是不能不见面。

1 C5 E6 M8 a6 U　　我拆衷了。见面是可以的，但只能以父女的关系见面。
7 R) H: {4 P0 \2 ?0 I# ]3 G; S' w
　　为什麽？
( [  z5 q+ z# _4 Y3 x
( G/ m# \& i& ~* K% a0 L* P　　我没有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只是要你等我一等。或者，等避孕药生效 ，我们就可以毫无障碍的“爱”我对做爱这个名词还有点避讳。
: C' n4 R' z2 _% L' {5 _) Z
5 U7 a# U8 b! d. C9 ^, W, O7 c　　每次你说想要和我“做爱”我都面泛红晕。这个字眼，不适用在我们表达爱的 方法。因为和爸爸“做爱”是一件太难为情的事，虽然我们已经做过了。
' L, ]) i* [: ~: x' M" L5 e" e
: o! O' T# \2 \4 ?& C( i7 x/ Q* @! u　　正因为我们做过了，你变得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你对我不住表白对我肉体的 渴求。

　　等候，对於惩罚你。

　　“我不能等了。”
- D% ^& M) z# P/ t) R- f
$ i! r) y3 r0 h4 J% y4 {' q. i　　“你能够的。”

　　“要等多久？我每晚都想着你自渎。”
9 p$ C: l, e. J' u% |
　　“再等一等，准备好了，我会让你上来。”
5 P7 ^( ?, b8 U& r, \
　　我选择了一处离你的办公室不远的高级公寓。参考了几本家居杂志，自己动手 布置我们的新居。买了一套松木餐桌椅，配合录色窗帘的沙发。把馀下的钱买了一 张Kingsize的水床。我们不少快乐的时间将会在上面渡过。我要把我们的小天地 装饰得有品味，让你觉得舒服，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

　　我自己也没法不见你，所以每次你说要见我，一定和你见面。
1 h+ N3 G# E8 r6 B
　　我们会约定在公园见，在树林的小径散步。在树林中一个僻静的角落，你急不 及待的拥吻我、爱抚我。
9 b5 F. G4 @' `0 u
+ G0 \7 k( _  g　　你说∶“等一天好像等一年一样，不能等了。”

5 [  ~9 e6 x7 G& e7 j　　我说∶“你能等，因为，我才开始吃避孕药呢！”

　　“可以用避孕套。”

　　你说。

5 V+ @! q- j' E　　我知道，我的理由是很不充份的。我想，我没有出嫁的机会，我希望把那一天 ，在我们的睡房里做爱时，视为出嫁的一天。那一天，我的爸爸不会带我进礼拜堂 交给我的新郎，我的爸爸会把我带上他的床，兼做新郎，和我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

4 z% t  f$ J" I7 ~$ k　　每一天，花店送来一束鲜花，邮差送来一张卡片。都是一样的话，那些叫我捂 住嘴巴笑的话，如∶
( |1 t) z% L9 o
3 Z" s$ Y; O# A  R. N/ m- Z　　“我的祖儿啊∶你若不再让我上来，你就会使我发狂了。

　　爱你受到最大的惩罪，是等、等、等。
5 r3 @, _+ u# A- X
  j% w' d& a$ I& J4 C　　我等不来了，要折磨我到几时呢？
6 k) u8 s; j& m1 D0 N5 P7 u8 W
: u. q0 s' S+ b  d　　快要死的

　　你的杰

　　连我这个小 女 孩看了，也觉太肉麻了，但这是你送来的卡片的，一个中年男人 ，结过两次婚的过来人写的东西。我摇摇头，但心头是甜蜜的。
6 C; a, U4 P7 n5 m' t
5 Q5 Y- x6 u1 Z- j( L& {) T! F　　你的鲜花攻势，女孩子是没法挡的。你最懂得用甜言蜜语Tiffany的首饰，灌 溉我的虚荣，教我以为真的是你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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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拒绝让你上来，但声明，什麽都可以做，不能做爱。我要你穿着内裤免 得尴尬，你答应了。我们上了床，在床上相裸互拥了一个下午，再次考验你的定力 。你对女儿毫不掩饰的情话，就像抄袭蕾丝小说系列的对白，听来愈来愈肉麻，亏 你说得出口。
! M& M& F5 N' o2 v& L+ r4 H
　　我也情难自禁，和你吻着，吻得累了，就用手爱抚。爱抚到一个限度，要发泄 ，我们就模拟着做爱的动作，但不许你拉下内裤，露出那令我又尴尬的家伙。
7 Q8 m- k/ V0 h& }8 l
/ p+ t2 }  S; S" O, Q　　我们的胯部太紧贴对方，你为我坚挺着的那家伙，隔着内裤向我猛烈冲击，一 股热流从你身上，透过内裤，洇湿到我腹沟股处……
& m; z0 Y/ W9 h2 f5 {
, K  {, v) G3 g; W8 w0 c　　杰，你的自制力和一个少 年男孩差不多。你说，和我在一起，好像变成一个血 气方刚的少 年，常常为我而做绮梦。

! [# s+ }0 K$ u$ G6 Q& D* \　　老实说，你让我以为没有了我，你就不能活下去。甚至向我发出最後通牒，若 再拖延你行使”行房“权利，我就会承担诱人强 奸你的罪名°°不孝。

& M3 F6 k. }! m$ O# y4 F　　我还是要你等一个礼拜，所有订制的家具都来了，布置妥当了，才让你来。

/ b. ?5 e. s4 z: h7 P6 p: b/ S　　我穿上了你送给我的一件黑色通花睡袍，预备了你喜欢的红酒和烧牛肉，等候 我的新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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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钥匙启门前先敲门，这是我们的信号。我一开门，你带来一大束玫瑰花就 送上来，你送的花已放满客厅、睡房、甚至浴室。我接过花束，你就热切地拥吻我 。你说，等原来是那麽痛苦的，好像已等了一个世纪。

* `, l" [+ O/ o# [1 n2 ^9 r　　你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套在我指头上∶”祖儿，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 。我们的爱情，如钻石般坚贞。“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纱，投进客厅，戒指反射出耀目的光辉，十分眩目。
3 _& o; Q& w! q" k9 z) b6 F
' @1 T. q+ t+ M3 @0 Q　　”杰，谢谢你，太好了。但我没有什麽可以给你的，你给我的钱都用来布置我 们的爱巢了。“

4 V) x8 U( b! b+ c6 }+ D2 P% a( k9 G( {+ W　　”你爱我，就是最好的信物。“

0 M2 @( e8 ^3 e; h　　我替你脱下上衣，挂在衣橱里。你坐在沙发，看看我的陈设。茶?上，放着我 在T城买的茶具，你端详了一回，我从厨房端出热腾的烧牛肉。

7 N- @0 `8 J0 J0 K' v% C　　”我的爱人啊，来给我倒杯酒，为我们的新居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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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m7 @. r, c9 X. O, ?3 r　　”酒是你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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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虽然我未够法律的年龄去买酒，但他们没有怀疑。你告诉我你喜欢那 类酒，我都记住。红酒配牛肉，对吗？牛肉要半熟，对吗？“

　　”你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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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L: n) }! f. W　　”你忘记我是谁吗？你的口味，自小就知道了。“
" M2 k7 g' w% d* s& l: F( X
5 c) R7 X& V, }3 w8 C1 K" k　　你端坐在我对面，穿着整齐，而我只穿上性感的低胸睡袍，和你一起吃饭。

　　饭後，我泡了一壶热茶，对你说：”喜欢这套陶瓷吗？“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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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J* N9 Z, W1 o* T　　”记得我们住过那间田园餐旅馆吗？那里用的自制茶具古朴而高雅，见到有相 似的就买了。“

　　”你的艺术品味不错。“

　　”要不要看看我的睡房？“

  ^! H! T, p( d: c1 o　　我向你打了个眼色。
2 z  C: [1 J: B! R
　　”不是我们的吗？“
8 q/ q9 {0 C! Y/ o1 G
　　”你晚上都不在这里睡觉，不是你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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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步的入房，你赶紧的追上来。
! G4 T" u8 c- b# T* H  m3 Q, i
　　”这是“我”的睡房。“

0 g8 }8 y/ M( G" g# d* A　　我拦着房门。

2 N! ^$ N" z- W3 {0 @　　”这是“我们”的睡房。“

　　说罢，就挤进来，在房门口和我搂在一起。

　　你吻我，把我抱进我们的房间，我替你解领带、脱衬衣。你从後面搂着我的腰 ，你的手游遍我全身，在那最敏感处挑起我的欲火。

! ^7 ?, ?7 t' U+ l8 W) r1 I　　我带你来到我们的床边，揭开新的被单，还有那阵新被单的味道。你毫不掩饰 你对我的裸体的崇拜。吻着我的乳蒂时，好像婴孩吮母亲的奶子，我们肌肤的每个 接触点，都发动着爱欲。我的身体给熊熊的烈火焙得火热，我分开我的腿，等候着 你，你让高张的烈焰把我烧得红透，我忍受不住那极度的亢奋，哀求着舒泄。
1 L, O% I: |3 o. W
+ h4 x' D% b2 N9 @( V+ a  |3 G6 y　　我拱起腰，期待我需要的满足插进来。我随着你的韵律，一起一伏，好像波浪 ，把我推到高潮。你双手托着我的臀，把你送来的快感深深的注入我体内。我紧紧 的搂着你，不让我们从高潮滑落，我想把你永远留住在我里面，不让你回到第二个 女人的身边，虽然你多次告诉我，你和她已多时不同床了。

. J* j# }6 s4 w2 h! g' A  w( E% [　　我们相对在床上，听着彼此深而急的呼吸。
: F; v  _& _! l' q2 t, }
& h: L4 l. }  k" E　　”祖儿，拥抱着我。“
# I* X4 h3 l8 R8 I) i; y3 l
; Y! ~# o1 T) M% z　　激情过後，你以深深的眼神罩着我∶”我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完全拥有你？“

4 n6 z2 a* E+ O* V& S3 f+ s　　”愈快愈好。“

　　”我刚想告诉你，嘉露进了医院。她想要见你。“
! N/ b/ {+ j- p6 K+ t. r, \
" u9 @; V0 G4 l" F$ }6 e: L. x　　”什麽？“

　　事出突然，我给吓了一跳。

3 Z! h2 J' ^; {　　”她的癌病到了末期了，她想要和你谈谈。“

　　”她知道了我们……“

  \; O. G* y( l5 J. [$ k　　”不是，她不知道。自从她有病後，我不敢剌激她，不忍心令她太伤心。“
8 R8 n3 H5 W4 Q$ z: V' _7 R
2 E# H0 O- w- p; @$ J7 z　　”她真的病了？我以为这是你的砌词。“

! m* D# C0 w2 ^3 f$ y2 d4 w　　”我以为我是感情骗子，连女儿也骗？“
; ^+ G4 a3 _. F# w2 b7 e3 Y
8 z; o  ?- b! E　　”我只是猜想，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为什麽要见？“
$ N0 K" ?" G* k8 x; S0 S
- g5 u/ f( v0 V: h7 d" @* ?　　”和她商量过。我对她说，我的女儿中学毕业了，可以请她来帮忙照顾一下儿 子。“

' g+ U+ D- J& F6 N; W　　”我念高 一，还未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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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熟，看起来像中学毕业了。“

　　”我不知道我能否应付那个场合，可不可以不见她？“

9 @; o3 j- d+ w4 I+ _　　”不要怕她，她已病得很严重了，很虚弱了，药物已不能控制她的癌细胞。我 也想你早一点见一见我们的儿子，他需要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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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D; U7 m6 E5 F$ N% t) j　　”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和自已的儿女一样看待 ，不会偏心。不过，我害怕他不会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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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0 N3 L5 n) e! u　　”祖儿，你是个好心肠的女孩。不过，做他的妈妈不容易。“

: B/ m; c5 o# i7 v. z+ B. r! r7 N　　”杰，为了你，我再难的事也会做。我需要你的爱和支持，我爱你，或顺境或 逆境，一样爱你，和你的孩子。“

4 ^! v% J! w2 A& j' {　　”祖儿，你真是个好女孩，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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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 v- F# ^3 b. ^　　”我已经是了，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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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9 {0 g7 n! O　　”我亲爱的，我们可以多做一个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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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回去陪嘉露和儿子吗？“

　　”她在医院里，那儿有保姆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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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多留一会儿，再做多一个爱，以补偿你这些日子的忍耐。嘉露不幸的消息 ，我会为她难过，但我 憧憬着日後，和我暗许芳心多年的男人永远快乐的日子。

' p: q: o: F* O4 V7 [  h　　你把我紧紧地抱着，深深的吻着。我们的身体相连、相拥在床上，不愿意分离 。你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如何，但我此刻深信，在我里面的 男人，他爱我，我也爱他。你是我的满足和快乐，不论妈妈和世界上的人对我们有 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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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为你生几个孩子，煮饭、洗衣服、等你回家。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 会尽力去教养他。我为自己的勇气而自豪，敢爱，也敢恨。而我敢爱的是，一个明 知不该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