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1-4.1 番外）作者：后会X无期

云龙逍遥

    此时的天边已经被漆黑的乌云铺满了，与我所躺的这片荒地的天空形成了色调鲜明的反差。明与暗，光与影，分不清真假。

    我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咬着雪糕的棍子看着那股子黑云慢慢靠近。

    这场雨应该不会小，时间也快接近7点了，但我还是决定等等再回家，具体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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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久失修的四十平老屋说实话真没什么我眷恋的东西，虽然她应该还在家里等我。但我既然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就干脆少见面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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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这个点父亲应该刚回家不久，说不定正吵在兴头上。想着想着，我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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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水滴接连的敲打在脸上才让我清醒过来。我操，我心里暗骂一句，拿起书包赶紧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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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6 _0 v. g: O3 e    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湿透了，化纤的校服贴在身上，暴露了我大红色的内裤。

2 h% d$ j* @% E& z+ q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赶紧把外套脱下绑在裤子上遮羞。心里又不由的埋怨起那个女人。没事找人算什么命，一年都要穿这红内裤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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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7 w5 ?' {" V' Z4 x2 j    “儿子，你回来啦，这怎么搞得，我给你带的伞呢。”

    “忘学校了。”我随口敷衍了一句，但并没正眼看她。

    她绕到我背后，伸手摘下我的书包，然后赶紧催着我脱下衣服。看着她拿来毛巾，我很想挣扎一下，但最后还是顺从的让她帮我擦干了头发和身体。

    “下面我自己来。”说完，我拿过毛巾进了卧室。

$ h0 J+ f$ ^5 x) E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可她又偏偏是我的母亲。

8 Q8 U, ^6 f9 a    擦完身体换了衣服，刚想出卧室。就听见“嘭”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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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k- V# v/ R) W    “你他妈这瞎折腾什么呢？都几点了，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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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得，又来了。于是直接回头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可即使这样，父亲那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完全隔离。

    “你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只想着出去干那点事了吧，家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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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7 y) t1 T, ~7 M    “你能不能别整天污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还要我看。厂子里还有不知道的么？镇上还有不知道的么。老子头上的帽子都他妈可以去做批发了。怎么的你还真希望我去堵你啊，我他妈丢的起那个人么？”

$ a  {& Y7 A' |( k/ H1 \4 u    “哭，哭，你有什么脸哭，五点半下班，这会儿几点了，都七点了你才回来，那老狗日的战斗力挺强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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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m1 V9 I6 ?" }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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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刚刚的呱噪让我的耳朵一阵轰鸣。慢慢平静下来后，四周又安静仿佛一座坟场，我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虽然有力，却又显得无力。我站起身，打开门，父亲照旧又气出去了。主卧的房门关的严实，里面隐约还有抽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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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我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不管怎么样，至少能安静一会了。

    从橱柜里拿出挂面，锅里加水，捡了几颗青菜，随便冲冲水，拿刀胡切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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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f, z1 ]" O) R% C/ ^' K- O    拿碗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了两个。在厨房折腾了十来分钟，晚饭总算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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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K: Z6 r) U! E8 Y; f1 h4 A4 [    我把一碗面端进自己的房间，另一碗放在客厅饭桌上。转身敲了敲主卧的门。

    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出来吃饭吧。”

3 X4 w+ k9 W3 J' H# L    然后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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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书桌前，我一边翻着本推理杂志，一边大口的吃着面。很快就把刚刚门外那些破事忘了个干净。

    吃完以后，也不着急刷碗，抱着杂志想先看完这篇。

2 u8 V5 ^' }, o4 a1 {- O/ e4 B    这时，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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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C3 i. R' {! c    我头也没抬，低声喊了句，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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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步走进了屋子，站在我的面前。她半天没出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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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t# ^, f    她照例穿了一件大尺寸的工作衫和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工作衫的扣子一直到顶，系了个严丝合缝。裤子的裤脚都有些长，底端折起，连脚踝都挡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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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盯着我看，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烦躁，“有事么？”

* y5 |, Q9 i  x% M6 {    “啊，哦，我来收碗。”她仿佛回神般答了一句。

    我移着凳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扭头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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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远，又让你做饭了，不好意思。”她说完见我没反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妈妈下班晚了，厂里来了几个领导视察生产，办公室里就我在，所以我就带他们去车间转了转。”

) e. w7 }* }- ^) |' O- g    我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这种事明明应该和父亲解释不是么？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她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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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两碗面而已，我要复习功课了。”我一把合上杂志，拿出教材，算是下了逐客令。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呢，我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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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2 o0 W) `: {/ S2 C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 p6 e4 O" v' a6 {. O0 w, U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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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 l2 n' f: t5 D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 r) \& R5 _, \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7 B& l4 E, N6 n+ d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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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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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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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S. a, F$ D    一开始练“小念头”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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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g$ E8 M% b/ o1 c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 u  |- k8 l3 k+ a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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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 z( @' C$ [4 X( E: S4 n  S" y' U' {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涉如同当年一样。我像是被退货的商品一样，迫于无奈郑重拜别师傅后跟着他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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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们父子俩人说的话没超过二十句，他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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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c; `  R4 D- \  C# k    下车后，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第一个目的地既不是家，也不是饭店，而是市里一家名叫康合基因的鉴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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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I1 e; x1 O. ?    我心里一阵纳闷，对这个地方完全充满了陌生。但看着现代化十足的高大建筑，自动感应的大门，穿戴整齐站得笔直的保安，我实在不相信，住在镇上旧祖屋的父母能在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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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明白，父亲答应接我回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母亲同意他做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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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结果我显而易见就是他的儿子，不然我估计也不用回家了。知道真相后，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9 z- _' ]0 }6 B( M    因为父亲和我实在不怎么像。我14岁身高已经174了，可他只有165等我高二的时候，我的身高达到185。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她的优良基因吧，一个落后乡村的穷苦女人有172的身高也算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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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S1 S. g- Q+ F& A' [+ v7 Z    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是那种根本无法抑制的颤抖。她从门前连滚带爬的跑到我面前，举起手甚至不知道是该先抚摸我的脸，还是先拥抱我。

( ^3 l/ T. e; h! o    大颗的泪珠泄洪般滚滚而下，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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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我来说，这一眼也很是惊讶，原本母亲的模糊形象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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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年幼时候的我自然没意识到，原来她长的这么美，眼睛很大但却充满了灵气，鼻梁娇小而精致，哭泣时鼻翼微微起伏，竟显的有几分可爱。嘴唇红润饱满让人恨不得咬一口。整张脸完美的几乎挑不出缺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宫泽理惠，但她的眼睛更大，下颚也更窄一些。

1 E! N5 @2 l5 {" u; T! d. J5 ?    另一个让我惊讶的是，她这时候照理说至少也应该有个三十几岁了。可梳着马尾辫的她长的未免也太年轻了。即使不考虑任何其他因素，我也不好意思喊她声妈，叫声姐还差不多。

4 @) Z  s+ P5 _# |" k1 j+ k% K; A    按理来说，有如此美丽动人的母亲应该是我的骄傲，应该让我能更快的在这个陌生家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事情却反而朝着反方向发展着。

' j  u7 f" O- h' _9 L- j    三口人重聚后，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起来，原本童年就缺失父爱和母爱的我，在新的环境里更显得格格不入。

    当年我离开时，父亲把她的称呼改成了骗子，婊子。我原想九年过去了再加上那份亲子鉴定，也总该冰释前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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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M4 Y; a  l    可我没想到的是，九年后，她居然被小半个镇上的人称作母狗，荡妇，领导精盆，人肉公交车。

    为此，我没少揍过人，师傅一直教导的忍与让早就丢到脑后了。只要一句母狗崽子就能让我暴跳如雷，上去就是左右日字冲拳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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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2 U# e) R; D# b5 I5 ]    因为她，我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孤立，平时可以说话的同学朋友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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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原本就荡然无存的母爱变成了深深的恨意。所以从回来后，我从没有叫过她一声妈，甚至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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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_; t/ ]4 i) r) l+ M) p    红颜祸水，她的红颜却成了我的祸水。

& M: h! Y0 o& `    其实原本我还怀着一丝丝的侥幸，可当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的厂长和她一起走出厂区时，我却不得不信了。毕竟那时我才十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判断还处于非黑即白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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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G/ M  z  K- k/ S) W7 y8 z% l    对人与人交流的难度和尺度根本没有正常的概念。总之我恨她，同时也恨父亲。

    “远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说话的是我在学校里唯二的两个朋友之一，他叫唐辉，身材有些单薄，但长的斯斯文文，带个眼镜，倒是很有几分书卷气。

3 ?- |9 O; }/ @! K# f; P) a2 ~    其实他比我大，但他长的实在有些瘦小，加上我为他出过几次头，他就直接叫我远哥了。

    我的另一个朋友是他妹妹，叫唐烁。这个丫头很有灵气，也很调皮，经常能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唐烁比唐辉小两岁，和我则是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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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l% A! e8 \9 u, `    他们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辉烁，意指光辉照耀。而在我已经日渐昏暗崩坏的世界里，这两位好友也的确如同其名一般照耀安慰着我的生活。

4 \7 y. t6 C6 D  `+ i4 \0 {    “还行吧，今天下雨，木人桩打不了。”因为父亲早上起得晚，而且他怕吵，所有我的木人桩只能放在院子里。原本每天早上我都至少要打上一个小时。

    每次我站在院子里把木人桩打的噼里啪啦响时，她都会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内偷偷看着我。

- C& v2 q: p. s/ K; B; j" }* f    我很反感她这种行为，但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也没办法撕破脸去制止。

1 I1 c3 S( P3 R; g/ @! G    “放学了，去我家玩电脑吧，我爸刚给我寄回来的。”唐辉的爸早年就去了大城市打工。虽然一年回不来几趟，但每个月都按时寄来还算充裕的生活费。

( K5 {6 F* s/ h- q  _& ]* J) \# ^    他妈妈叫孙淑怡是个很传统的家庭妇女，但却很要强，独自一人早上摆摊卖早点，下午推车卖鸭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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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夫妻两人的勤劳，所以唐辉的家境要比我家好的多。

0 o) ?4 [' p' a4 a    但我们这个镇子又小又偏，远比之前养父母所在的县城乱的多。

    唐辉一家说到底只是平头百姓，家里又没有男人在，所以经常受别人欺负。

' `7 U: f) H* w% v3 a    但唐辉的妈妈对我很是照顾，完全没有因为我是所谓的母狗崽子而有什么鄙夷之色。每次见到我总是很热情的嘘寒问暖，拉着我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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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三口之家让我很是羡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巴不得住在他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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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反正回家也不一定能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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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最后一节课，安排了个小测验，我早早就做完交了卷，然后理好东西先去镇中心帮孙阿姨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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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 y, N9 g% L    唐辉成绩一般，放学后总会拖着老师问半天。而唐烁则要参加校队的训练。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先行一步，去他家等他们。等到了镇中心孙阿姨一直摆摊的地方时，却发现她并没在那里。这个时间点还早，并没到收摊的时间。

4 }/ `9 T7 K7 g# C3 N( u! p4 H    片刻后，站在唐辉家门口，我在院子里看到了孙阿姨的那辆推车。

    原来已经回来了，我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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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隔壁的窗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求你了，我儿子女儿就要回来了，你快走行么？”

+ L: A( n' A" q; T5 }    “走，走个屁，我这裤子都脱了，你让我走。这一次次的，你都找了多少借口了，真当你这屄是金子做的。你儿子回来了，正好让他看看他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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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不是人，非得捡我们这穷苦女人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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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4 U3 B; G' h: u2 J    “别他妈废话，你交不出钱还有理了，肏死你个贱货，让你跟我这装贞洁。”

( X  F  ^% J& Y# |, o( V    之后就是隐约的靡靡之音，等我回过神来时，脸烧的像是学校里喝了半斤老白干的门卫大爷。我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手却鬼使神差的掏出了唐辉给我的钥匙。颤颤巍巍得到打开了门后，几乎是一点点把自己挪到了卧室门口。

4 ~' |7 u0 Z, j: {8 {: V/ _$ ]& C/ R    抬眼往里看了一眼，孙阿姨正被人按在床上，衬衫由肩部拨下，挂在腰上，裤子也被褪到了膝弯处。一个瘦削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拼命耸动着下身。她肥硕的臀部因为碰撞和挤压，泛起一层层的臀浪。两人交媾的地方被浓厚的阴毛遮挡，让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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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l% [4 R, n, e0 O1 z! K6 U; i$ d0 S- a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真实画面，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就被面前雪白的双乳，浑圆的屁股以及有节奏的撞击声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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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s, N& J  E# N    直到我的视线逐步侧移到了孙阿姨的脸上，我才发现她散乱的头发下全是痛苦的泪水，原本对我慈爱的眼神里全是屈辱和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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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呼了一口气，刚刚这么久的窥视让我根本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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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t0 r  \# L% ?' r- S6 H    我他妈在干嘛，这明明是强奸啊，而且受害者还是对我最好的孙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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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后，我一把推开虚掩的卧室门，上去一脚就把那男人踹倒在地。

    “哎呦，我操。”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拽住他的脖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扯到了客厅里。

, l  h& y5 G5 U    然后骑在他身上，单膝跪压住他，连续揍了他十多拳。等我再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满脸都是血，鼻梁也歪到了一边。

2 C( N5 A- E7 H- f( Z' d    我上去踢了他两脚。

    “你他妈装什么死，给我滚蛋。”

    “我滚……我滚……”他艰难的往门口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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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v: N0 `! Y3 A    我又一脚上去踩住他，“你以后还来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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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来了，不来了。你放我去诊所吧，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听他尖锐的声音，突然想起了东成西就里，梁朝伟饰演的欧阳锋被张学友的洪七公海扁后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时才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眼，“我操，你是谁啊，不是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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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爹，告诉你以后别来烦这家人，想要报仇就去镇一中找我，我叫白风远，别以为自己混黑社会的就了不起。我还是跟张皓翔混的呢，滚蛋。”张皓翔是我们学校校长，也是全学校对我最好的师长，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入校第一次考试成绩就甩了全校第二名五十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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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皓翔是镇政府副书记，兼任了一中校长。他早就和我谈过话，希望中考时能加把劲，和周围几个镇上，甚至和县里的同级生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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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我们镇一直以来就是教育落后出了名的。他迫切的希望我能出头，摘掉这个帽子。

5 e7 b; {! C6 Y+ ]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平时违反校纪，偶尔打架斗殴在他眼里都不算事，我也算是被他罩着的了。

    这小混混听到了张皓翔的名字，眼神也明显有些慌乱，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一个镇上的流氓团伙远没有和政府较劲的能力。

    赶走他之后，我才想起来屋里还躺着一位呢。转身还没进屋，孙淑怡就已经随便穿了件吊带裙出来了，虽然整体看上去没什么明伤。但右脸明显肿了一块，看来刚刚的确吃了不少苦。

    我发现面对孙淑怡比面对那个流氓更难，毕竟我刚刚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虽说因为姿势关系，最重要的三点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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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f% l. d: c+ O    但光是那白花花的乳肉和晃动的蜜臀就够我做几夜的春梦了。

    “小远，谢谢你。”孙淑怡先开口打破了尴尬，但是头却低垂着。

    “应……应该的，孙阿姨，能告诉我具体因为啥么。”

    “先坐吧。”孙阿姨没回答，先招呼我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水。

2 I9 g8 E* Q( b9 H7 R3 v    “你也知道，这镇上乱得很，不过之前他们就算玩黑的也算是按规则来。每个月交点钱，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虽然我不舍得，但总算是花钱买平安了。前年，那伙人好像犯了什么大事，被政府给打了。我原本以为安生日子来了。没想到今年又出来一波人，这波人比原来的更狠，更不讲理。”孙淑怡说着，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我在一旁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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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刚刚那个畜生，前段时间非让我多交五倍的钱，说我得罪了他们老大。我知道他就是找茬的，可我也没办法。要是交那么多，我这摊不就等于全为他们摆的了。后来我想着干脆就不干了，反正老唐每月打来的钱也还够用。可这畜生就是不放过我啊。他非要让我用身体抵钱，就是不干了，也要抵之前的。我想尽办法千推万挡，可还是让他得逞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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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I( L0 w, {  D    说实话，听到这段我心里倒并没有特别生气，因为人我已经揍过了，而且揍的还贼惨。孙淑怡虽然被害了清白，但人家反抗过而且不是自愿的。相反如果不是因为我在门口傻逼傻逼的愣了半天，她的清白说不定还能保存。所以这只能说明孙淑怡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 r4 ]6 l0 C; |/ q. r+ }    “孙阿姨，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也低下头，诚心诚意的道了歉。

$ ^) Z4 q- F! `( U) p  F) D1 @6 b; ^    “你真来晚了么？”结果孙淑怡下一句话直接把我问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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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

    “你不是来晚了，是看傻了吧。”她的语气从刚刚的悲愤已然转化成了明显的埋怨。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很快就把那股埋怨藏了起来。

    “算了，还好你来了，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不是，孙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干那事，当时脑子都是懵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只得赶紧站起身，鞠了几个躬。

( U9 v" H3 [7 k, y# D$ i4 W" y    孙淑怡赶紧牵过我的手把我重新拉在沙发上。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紧张，阿姨能理解你。你不过才是个十四五的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知道平时在学校，唐辉和唐烁都是受了你的照顾，自从你来了以后，他们的校服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虽然他们不说，但我知道，原来学校里肯定有人欺负他们，阿姨是真心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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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n5 k6 R' C" c    我结实的手掌被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握着，心里忍不住又躁动起来，脸色也有些红。

    “阿姨，您别这么说，是唐辉和唐烁他们不嫌弃我，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一般人都不待见我的。”

% m5 Z& v0 m+ R    “我知道，但关于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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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您放下，我肯定不会出去说半个字的。”我赶紧举手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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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_$ \/ p& w4 d& T    “不是，阿姨知道你的人品。但阿姨要跟你说的是，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也肯定是个好男人，人长得结实，帅气，成绩又好，还有不被人欺负的本事。所以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别像你唐叔一样，一心只想着弄钱。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做丈夫做到这样的地步还算是什么男人。女人有时候不要什么大富大贵，她们只想要安稳，你懂么。”

    我茫然的点点头，但心思早已经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了。孙淑怡因为情绪有些激动，拉扯我说话时，穿的那件吊带裙左侧的肩带已经落了下去。

    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增大，大白个乳球就这样露在了外面，可能是急着出来找我，她根本没有穿胸罩。嫩枣般大的乳头调皮的上下起伏，但就是没从那摇摇欲坠的衣领里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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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给我心痒的，后面孙淑怡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眼巴巴的盯着那一抹春色。

    正当我看的过瘾时，孙淑怡一把扯过肩带穿了上去，红着脸看了眼我肿胀的下体。

5 Y+ y9 H. _- Z/ {6 u    “对不起，孙阿姨。”我赶紧转过身，躬起背，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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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去，安静的有些压抑。我已经在考虑措辞先走一步了。

    “小远，你别紧张，阿姨没怪你。有些事原本不应该我这个外人和你说，但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所以这一回我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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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A: ^5 l2 c, ]    我听出了孙淑怡语气里的严肃和慎重，赶紧转回身，毕恭毕敬的端坐好。其实很多时候，在我心里，她反而更像我的妈妈。因此一直以来我都非常的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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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S  t% ~" ~0 ]; l- Y5 o. D! X    “阿姨，我听着呢，您说吧。”

4 F3 d" y1 B6 z! r, [; Q# m$ r    “你呢，也到了那想女人的年纪了，刚刚那一出给你的触动估计是不小，让你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但是阿姨不怪你，因为这都是正常的。但阿姨要说的是，咱们人这一辈子，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学习长身体的时候，等学成了考上大学，那时候才是你想女人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就把以后该干的事干了，那你现在该干的事就干不好。那说不定到时候你就和你唐叔一样，一年不着家在外面给人抬砖头和水泥，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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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6 r, F" K4 H( Q# ~/ l    听了孙淑怡的一顿说教后，我的鸡鸡早就已经偃旗息鼓了。但她的话我确实是听进去了。如果想从这个小破镇上走出去，高考可能算是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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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好好学习的。”

    “你现在年轻，比较容易冲动，就看你能不能忍住，一个男人要是连裤裆里这几两肉都管不住，你说还能成啥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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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P8 |5 M    我再次点点头，然后顺势把我裤裆里那几两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希望它能安分点。

    “今天阿姨的话有点多了，但我是真心想要你好。还有你不会觉得阿姨我是个乱来的女人吧。”似乎因为今天意外给我的福利有点多，所以孙淑怡有些不放心，怕我看轻了她。

5 h; |" Q; V4 T' T. D    “不会，您都是被逼迫的，真正乱来的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孙淑怡眼色复杂的看着我，她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孩子，你妈妈的事呢，讲真的，我是没亲眼见过，都是街坊们传的，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无论如何她对你的感情肯定是真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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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P4 Y1 ]0 u    “阿姨，这您就别说了，她那样的女人掉下的肉在别人眼里都是臭的，您让我还能怎么办。我觉得自己还能住在那个家里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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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f5 {) [4 G4 T    孙淑怡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劝了，只是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哎，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啊。”接着就和我打了声招呼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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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想回家，我吃过饭就在他家里给唐辉和唐烁辅导功课，我自己则霸占了他的电脑玩古墓丽影。

    我之前有闲钱的时候也会偶尔跑网吧上网，但我从来只玩单机游戏。再火的网游我也从来不碰。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孤独。

. q0 f* H: W& w8 G1 L    就像三木清说的那样，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许多人中间。

' g2 C& ~+ i5 M, J, `2 p    那天直到晚上9点我才回家，打开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我走到客厅中间，才发现她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饭桌上摆了几个碟子，上面扣着碗。

    我轻手轻脚走到主卧看了一眼，父亲果然又不在。她应该是真的有些累，睡的很熟，我也尽量轻着动作洗漱换衣服，而后再悄悄进了自己的卧室。我不想吵醒她，更不想违背良心的去关心她让她进卧室睡。

    我毕竟还小，并不擅长做那些违心的事。现在最擅长的应该就是考试。在养父母家时，接受的教育要比这小镇好的多。竞争也更激烈，但我依旧跳了两级，十三岁就上了初三。

- X: @+ f. v" E! W0 a4 P    所以转校回来以后我也直接就上了初三毕业班。还有两个月中考了，我心里早早就打算好，一旦考上县实验高中，我就申请住校，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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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9 V: k* N6 U" D    所以这两个月我不和父亲一样跟她作对应该就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

- V9 v8 Z4 k# W+ U    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超新星纪元，我的原则就是背身摸书柜，摸到哪本看哪本，所以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两遍，但还是耐着性子翻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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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多久，门又被敲响了，我把书举高挡住脸，喊了声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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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回来了啊，吃过饭了么？”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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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随后卧室就陷入了安静，安静的我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 S7 k; b* ~) w% F3 z. ]    我皱着眉放下书，发现她正坐在床头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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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视线相汇的那一刻，她有些艰难的挤了一个笑脸。虽然艰难，但说真的，特别好看，还有两个梨涡。这女人真的把美女该有的东西都聚集在身上了。

    我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视线。此时我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的其他想法，甚至都远不如面对孙淑怡时的躁动。

    末了，我放下书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离了婚你就自由了，何必在这里天天受气。”她显然没预料到我第一次和她正经说话就会聊这么沉重的话题，眼神呆滞了片刻随后就灰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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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我和他离婚？然后让我走。”她的声音像是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灯火，无力却又透着几分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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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我本想说一句，不是让你走，是让你们都走，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离婚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么？当然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和我关系不大，我只是住在这里而已。”说完，我再次拿起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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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了，虽然声音被极力的压抑着，但我还是可以听见细微的啜泣声。她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感叹女人是水做的。直到多年以后，我才又一次感叹，女人是水做的。

    最后她站起身，帮我把被子从脚到头掖好，看到我的脸时依旧拼命的挤出笑脸，尽管她明亮如星月般的大眼睛已然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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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太晚，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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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帮我关上房门之后，我无力的合上书，埋头进了被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开始有点同情她，可她目前的处境不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么？就连我目前的处境也是因她而起的。

1 w$ T- ?# X# Q- ]: q4 l; D    难道她是清白的？有可能么？厂里的拉拉扯扯可以不提。之前她和厂长可是被厂长的老婆堵在了宿舍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她被厂长的老婆拽着头发从二楼拖到一楼，脸都被打肿了。这样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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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1 C2 c$ u. ^2 e    所以她不可能是清白的。那难道是和孙阿姨一样是被逼的，那她为什么不辞职呢？为什么还一步步从办事员升到了生产办公室副主任呢？为什么同样是厂里职工的父亲却一直在车间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迁呢？

    我的脑子第一次不够用了，思索了半天我也无法理解这复杂的情况。父亲明明知道她红杏出墙，却也不和她离婚。两个人到底有多大的仇，非要这样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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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8 F) ?8 t6 h1 J) d3 |    想着想着，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2 O  R% w5 L0 p/ g. |$ I    早上起来的时候，正巧她出门回来。她看了我一眼，笑着递过了早餐。

% j$ c0 v# r& q9 l    我顺手接过，便坐在桌边吃起来，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她从屋里又拿了一把伞放在桌上。

    “这几天都有雨，记得带伞。”我点了点头，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她刚刚出门，进门，进卧室，出卧室。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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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普通的女士黑包，款式陈旧，外观也有些磨损。这时候，我才猛地回忆起这段日子和她接触的时候。她似乎也是一直带着这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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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厨房带着，进厕所带着，回卧室睡觉带着，出门那肯定是必带了。

- P0 h+ x3 _  n) {  e3 l    要说什么时候没带，那就是只有进我屋子的时候她不会带。

    而且除了钥匙，我似乎从来没见过她从里面拿出别的来。就算是随身的女士包，也不至于做饭上厕所都要带在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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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N3 z- ]9 p: G    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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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6 R+ k5 L$ c# g4 Z, O    这时，我又想起练武时，有几位年长的师哥没事吹牛逼时说过的话，他说有些有钱人玩女人喜欢玩刺激的。会在女人身上用上各种各样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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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r* J1 U7 G9 |    而且会命令自己的女人穿一些情趣内衣，比如乳头没遮挡的乳罩，胯里有洞的内裤，为的就是随时随地开干。他当时描述的很详细，因为我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概念，所以记得并不详细。但我确定的一点就是，按他所说这些情妇都会把自己最贱最淫荡的一面露给自己的情夫。

' O. h2 `8 w6 Y7 ]8 O; E9 M    越是在家表现的贤妻良母，在情人面前就越像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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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听这些话完全就当是听个乐。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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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 _& A5 q. V# b. r    难道她也是一样，穿着宽大的工作衫和牛仔裤，就是为了隐藏那些淫荡的情趣内衣，而她不肯离身的包里则装满了不堪入目的性爱道具。我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平时端庄的她，进了厂长办公室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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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L( O9 u& s% B4 R6 e+ w/ a7 i    厂长锁上门，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把工作衬衫掀开。露出几根丝带做成的内衣，红色的丝带勒进乳晕里，把肿胀的乳头夹的通红。

    厂长的伸出大手肆意揉捏她饱满的胸脯，偶尔还会狠狠扯动一下她的乳头，引来接连的浪叫。之后厂长一把扒下她宽大的牛仔裤，露出带孔的内裤，掏出蓄势待发的大肉棒玩命的捅进去。反手狠狠掐住她浑圆的臀部，用力往两边扒开。

7 w# M* r& Q' }& \( O    拇指则塞进她小巧的紫色肉菊中。

$ \  y; x& `" @% J/ A- C& q" Z    她疯狂的嘶喊呻吟着，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拿过随身带的黑包，一把倒出里面的跳蛋，自慰棒，乳夹，小皮革，狗项圈。媚眼如丝的回头看着厂长，期待他的凌辱。

4 ~, Y5 X6 @0 j* l3 X0 M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我蹭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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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c. b$ k# e$ E    她赶紧上前扶住我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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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你别……别碰我。”我慌乱的拨下她的手，拿起书包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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